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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了,他就解開我的腿鎖,為我換上腳鐐,這樣我在四樓來去自如,不用面對無法去衛生間的窘境,有時他甚至還會帶我去沒人的後山花園散散步。那是我的雙腿最自由的時刻。但只要他心情不好,我就宛如故事裡上了岸的人魚,沒法走路,假如一不小心摔倒了,就要趴在地板上大半個鐘頭,等待張明生來到四樓發現我。再後來,他就用地毯鋪滿了四樓地板。
如此繁瑣精心,和報道中兇殘粗暴的作案方式大相徑庭。不像他的作風,倒和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有點異曲同工。
我壓低聲音,問他:“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張明生終於抬起頭來,用那雙深沉的眼睛凝視著我。我知道,他跟我想的一定很像。
兩個星期前,深夜飛機落地,我們一家從日本回來,阿海開車接我們回最近的住處。當時很晚了,兩個孩子都昏昏欲睡,我摟著他們坐在後座,旅途勞頓,我乾脆也閉眼小憩,直到聽到槍聲,我才猛地醒來。我對槍聲太熟悉了。不管過去多少年,我都沒辦法忘懷。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抱著兩個孩子儘量放低身體。阿海猛踩油門,車身一下子迅猛地向前飄去,身後仍有零落的槍聲,震耳地響在車身左右。燈光將隧道照得一片明亮,逆著桔黃色的光,張明生的側臉變成了剪影。
我微微抬頭看向後視鏡,兩輛開著遠光燈的黑色轎車正一左一右地從後包圍過來。
張明生怒吼一聲:“低頭!”
我立馬俯下身子,又聽見兩聲槍響。這個時候也沒有功夫去追究張明生到底得罪誰了,兩個孩子都被嚇得小聲啜泣,他們柔軟的身軀在我臂膀下顫抖。我將他們摟緊,卻發現自己的手也在發抖。
阿海仍在開車,手緊緊抓著方向盤不鬆開,他轉頭問張明生:“先生,怎麼辦?”
張明生沒回答,他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又朝後丟了個什麼東西。我伸手去撿,看到亮著螢幕的手機正斜躺在座椅下面
張明生讓我報警,他竟然讓我報警。
直到這次事件過去好多天,我才明白張明生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