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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還不如一身黑衣的保鏢氣派。足足十鍾過去,李譯忽然拍了拍我的胳膊。他剛剛一直在盯著那個侍者。他湊在我耳邊講:“你看那個人,他一直在笑,從沒有過別的表情,好像機器人。”
我壓低聲音說:“怎麼會呢,他剛剛對我們兩個翻了白眼的。”
李譯聽了我的話,一副很無語的樣子,他看向我,神色複雜。
我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說:“罷了罷了,我們走咯,去吃滷肉飯,我還以為今晚有大餐吃,特意沒吃飯的。”
“我們今晚雖然肯定查不出什麼,但假如能進去見見人、熟悉熟悉他們的臉,也是好的,畢竟這個機會好難得的,”李譯沒有搭我的話。
我知道,李譯是有抱負的人。港島這些年看起來安詳平定,其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好似摩天大廈高高地蓋起來,玻璃像鑽石一樣閃亮,氣派地直入雲層,其實底下已經被蛀蟲腐蝕成了鋼鐵骷髏。李譯不會傻到想要拯救世界,但他確實有個英雄夢,他想像一把利劍一樣,鑿入這具豔屍的心臟。
我沒道理不幫他一把,我看著他,發現他已經比我還高了些。我明白他的欲言又止,率先開口說:“那你自己進去,要注意安全。”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了李譯的笑容。剛剛我還覺得他長大了,現在他就笑得好像一個大男孩。他高興極了,重重擁抱了我一下,沒再多說,三兩步就又邁回侍者身邊,一手插入口袋,一手亮出證件。侍者的笑依舊保持得很好,他微微躬身,放李譯進場了。
李譯在登上最後一階時回過頭來,我朝他揮手,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便闊步走進了光裡。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我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褲子倒是西裝褲,上半身也穿了襯衫,但這夾克外套,實在搭配得不倫不類,還十分寒酸。難怪李譯笑話。我轉了轉手裡的鑰匙,心想,看來今晚只有那輛桑塔納陪我了。
我正要走,忽然聽見有人大聲念我的名字。
“於、撫、潮,警、員。”
我回頭,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圍著侍者看花名冊,一看就是紈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