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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說我今年會死翹翹呢,”我白他一眼,直挺挺地躺回去,“睡覺!”
啪一聲,燈關掉了。
沒過多久,張明生再一次抱了上來。
正當我昏昏欲睡時,張明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真的以為他們都是自殺,在醫院裡電視時我還想,你們警察為什麼要立案呢?”
“你出來也沒有再查這件事,真是膽大包天,你就不怕兇手知道是你威脅的?”
“他當初不知道是我,我也不知道是他,我覺得,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為什麼?”
“就是感覺。”
“變態也會和變態惺惺相惜?”
“而且我那時遇到你了嘛,”張明生講,“你比較好玩。”
“玩物喪志!”我閉著眼譴責。
“不是色慾燻心嗎?”張明生講。
八十二
我好久沒有睡得這樣好,醒來後沒有半分睏意,只有柔軟如雲的心境。如同嬰孩,平靜地睜著眼睛,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在哪裡。窗前的簾子已經拉開了一層,只剩下兩塊濃灰的薄料子,虛虛地籠著窗外的光。
我慢慢地撐起身子,忽然發現蓋的毯子不是昨晚的花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換走了。
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張明生不知去向。
我有些落寞。
直到昨晚昏昏入睡時,我也不太確定張明生是否答應了我。但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求他什麼。
恨他,卻不希望他就這麼浪費自己的生命,想離開他,卻也不希望在自己轉身時,他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忽然間魂飛魄散。我救過張明生的命,又這樣親密地參與了他的人生,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被迫參與,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對他抱有一份責任。
我心裡也清楚,其實我不該這樣綁架自己。但轉念一想,我對張明生的要求也就只是在我離開後他仍然能無害地活著,再深遠一些,也不過是希望他享受人生,做一個對社會有益而不是有隱患的人。畢竟他看起來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藥。
其他的,我不會再參與。
我和他的賬,也不用再細算。
我抓起床頭的手錶看了一眼,竟然已經十點半。比張明生半夜鑽人被窩更嚇人的事是,阿海竟然沒有叫我起床。我趕忙穿衣洗漱,拖著腿走出房門。這棟別墅裝修得極為古樸簡單,客廳空曠,只有角落點綴著幾樽古董,顏色低調,流著典雅的光彩。
我高喊幾聲阿海,無人應答。
路過餐廳,我竟看到桌上擺著一尊深藍的瓷瓶,裡面插了幾多帶露百合,芯子微黃,還含著露水。
這絕對不是阿海的手筆。
來到廚房,一個穿灰色羊毛衫的男人正站在灶臺邊,下身則是一條印著卡通機器人的睡褲。和他的身材很不相襯,但也還算合身。
“偷別人衣服穿也犯法的,”我倚在門邊,沒好氣地講。
“犯哪條法,”張明生轉過身來,手裡端著盤子,“褻瀆卡通睡衣罪嗎?”
盤子裡是煎蛋和火腿,聞起來有股恰到好處的焦香。
“你懂什麼,”我掉頭就走,“買二送一,很實惠的。”
“買的二是什麼?”張明生兩補跟了過來。
“你身上穿的那件咯,我給阿海也買了一件,”我拖出椅子坐下。
張明生放下餐盤,坐在我面前,一碟煎蛋推給了我,講道:“阿海不缺衣服穿的。”
“他人呢?”我不和他客氣,拿過刀叉開動。
“有些事要派他去做,跟你吃喝玩樂這麼久,還有新衣服穿,也該工作了,”他一絲不苟地將煎蛋切開,分成幾小塊。
“當吃牛排啊,”我一向看不慣他這樣的作態。
“習慣了,”他淡淡地講,“以前在老宅吃飯,總要先把牛排切得很碎,這樣才能找出裡面的刀片。”
我的愧疚一下子到了最頂峰:“對不住,我不知”
“騙你的,”張明生笑了出來,他叉起一塊煎蛋放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講,“只是我自己喜歡,好像是在分屍煎蛋一樣。”
我無語地抬頭看他,正好對上他含著笑意的眼睛。
分屍煎蛋,虧他也想得出來。
我一口都吃不下,將盤子直接推給他:“這盤也給你分。”
“我分完你要都吃光,”他坦然地接了過去。
“算了,”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