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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藍,無聲地澎湃。港島是一座島,寸土寸金的島,大多驚心動魄且綺麗的故事,都是主角踮著腳尖走出來的。人生實在苦短,可越苦越短,越叫人想掙出什麼石破天驚的壯闊來。
忽然間,我講:“或許我們都死了,只是臨死前十幾秒異常漫長。”
“漫長到像是一生嗎?”張明生問,“臨死前覺得一生好像只有一秒,但死前的一秒,倒像是一生。”
“我不知道,”我垂著頭,攤開手心看其中的紋路,“有時候,我會有些恍惚。”
張明生打方向盤,我們的車匯入茫茫車流,無數燈影跳躍著劃出長線。
“不管是什麼,都是天賜良機,”張明生講,“你不是最想好好生活的嗎?”
“是啊,所以我才要離你遠一點,”我收起手來,“離你越遠,我就越不會去想從前的事。”
“聽你講你要走,要離我遠一些,要比聽見你要殺我更傷心,”張明生語氣平淡。
“記住這種傷心,”我講,“你最好給你的情緒都貼上標籤,牢牢記住,以免忘記。”
“你好像一個將要遠行的人,”張明生講,“我看著你整理行李,在冰箱上便利貼。”
“我不想再嚼你帶給我的苦,”我閉上眼睛,環抱雙臂。
“恐怕還要麻煩你再忍受一陣,”張明生忽然加速,開了一狹的窗戶倏然有風湧入,“阿海和阿山並沒有看到清那人是誰,他跑了,是受害者執意報警,說要自首。”
我就知道,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剛才為什麼不講?”
“怕你想太多,不開心。”
“那現在為什麼又講?”
“想你轉移一下注意力。”
這算是什麼理由,我狠狠蹬他一眼,被他照單全收。
“我給李譯發訊息。,”我掏出手機按出通訊錄。
“跟他講什麼,”張明生問。
“要他小心一點,這幾天最好請假,和師母珊珊待在一起,”我低頭打字。
張明生偏頭看窗外,馬上要變道,需要觀察:“你不想把李譯牽扯進來,就別說太多,我有派人手去守在醫院,雖然不多,但也應該夠用了。”
我抬起頭,悠悠講道:“你竟然也會為李譯著想?”
“我現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