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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作狂,說不定還真的會認真去做。不過,既然他都已經魚死網破了,做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我走著神,嘴唇抿進湯裡被溫溫地潤著。
難道他想當眾行兇,血濺在場的所有人?
把家族醜事戳穿在大庭廣眾之下,無論張明生成功與否,張耀年的真面目都會被大眾或多或少地得知。
更別提揣測和中傷。
大家族的建立與倒塌有時就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是一步險棋,不會有贏家。
我徹底沒興致喝湯了。
八十一
我的腿恢復得比想象中的快,雖然沒有完全康復,但行動已經方便了許多。
住在楓林灣的這麼多天,每一天都很平淡。港島果真如張明生所說,無風無雨。
可我心裡清楚,日曆上的數字,已經慢慢逼近我記憶裡殺警案第一個受害者出現的時間。
未知使人恐懼。我挪用了張明生的曾經的計劃,想用當下來推演、瞭解當初的細節,從而阻止它的再次發生,並抓到兇手。但就算觀測到了一些過程,也仍然膽戰心驚,唯恐生變。
一共三個死者,在道德層面上,我願意見到他們去死。我甚至想過,兇手一個不殺,或許就沒法給他定罪。
但這個功利的想法在我腦海中停留了幾秒鐘,就被我迅速拂去。
在行兇過程中闖入,是最好的辦法。
行動要自然,要順理成章。
我曾經就地勘察過幾點案發現場,至今也記得大概方位。它們離熱鬧的地方十分遙遠,統統守候在無人光顧的僻靜處。
看來有必要聯絡那附近的巡警。
我想到後來被莫名牽連進來的一線警員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撞見了兇手,察覺了什麼端倪,所以才會被忽然殺掉。
又或者,兇手從殺戮中得到了快感。
一種掠奪他人生命的快感。
這快感讓他認為自己重新掌控了自己的人生。
我心中雖然有種種推測,卻還是希望兇手就只是一個受了僱傭的殺手。
而不是站在疑雲中的我的老師。
李譯告訴我,老師這些天倒也常去醫院探望,也時不時留宿,只是師母不太和他講話。
剩下的時間,老師就一直在面色陰沉東奔西走,和張耀年會面。
高大哥說,拍錄不到他們聊了什麼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他真的闖不進深宅大院。張耀年的房產大多都在外圍修駐了高牆,進內室又要彎彎繞繞,很難潛入。
所以我根本無從得知老師在這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要麼“自殺”,要麼自首。
這是張明生給那三個人的選擇。
人性經不起考驗,假如一個人自首,就勢必會把其他人的通通拖下水。
所以他們才會坐在一起商量對策。可當時的張明生並不知道我的老師也參與其中。
畢竟,金順發早早離開警署,沒有得到張耀年的助力。
老師,你到底做過什麼,又在計劃什麼呢?
我想得出神,一不小心咬破了手指。
有些事,你不聽當事人親口說,就永遠得不到答案。
到此,高大哥鳴金收兵,他完成了阿珠姐答應給予我的幫助,和阿海喝了一頓酒後便離開了。臨走前甚至當著我的面折斷了手機卡,以示今後再無瓜葛。看他做事的風格,不禁讓我開始想象,假如我去東南亞五年,整個人又要被歷練成什麼樣子。
從今天起,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我整理好所有的檔案,放進紙袋,鎖進抽屜。一看鐘表,已經十一點了,不能再熬。簡單洗漱了一下,我便上床休息。
有時我也會懷疑,老天爺真的這麼好的心腸,使我重活一回?但既然已經重新擁有了健康的身體,我就格外珍惜一些,要不是腿傷,我一定天天出去練拳跑步,這樣就算明天世界末日,我也能跑贏天南海北各路喪屍。就這麼想著,我肅穆地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幾個小時後,我真的被喪屍壓床。
我做夢,夢見自己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四肢放鬆,格外舒適。忽然,一塊大石從天而落,壓住我的胸口,使我喘不過氣。
我在夢中掙扎半天,剛想喊叫,夢就破了。房間很暗,睜開眼睛適應幾秒也只能看清傢俱的輪廓,以及,壓在我身上這個人的輪廓。
與此同時,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