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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如奉的人做的?”
“氣息不一樣,”容兆不屑道,“白日出城時他的人是有盯著我,但跟夜裡這些不是同一批,蕭如奉並不確定日炎天晶鈴在我這,沒道理擄走奚彥引我來此。
“而且這樣的劍陣,一般人擺不出來,”容兆話鋒一轉,微揚起下頜,“烏見滸,弄這麼大個劍陣就為了拿住我,你有失風度了。”
“嗯,”烏見滸坦然承認,“逼不得已。”
以往他們每回交手,從來單打獨頭,這是第一次,烏見滸擺下天羅地網、嚴陣以待。
偏他又交代手下人不許傷容兆,一根手指也不許,如此束手束腳便沒佔到上風,最終讓容兆破了陣。
聽著這句“逼不得已”,容兆不禁心生怪異,不知這人為何如此執著日炎天晶鈴,又想到那日他說的“不便透露”,也無意自討沒趣。
“烏見滸,你輸了,還要繼續嗎?”
他的一隻手始終停在劍柄上,隨時準備釋出。
葳蕤枝葉間投下一片婆娑月影,落在他肩頭、髮梢,似雪凝霜。
烏見滸靜靜凝著他,想起先前那條昏暗的樓道、雕花八角窗旁,他佇立在那,放空神思後那一刻的悵然落寞。
罷了。
靈符自烏見滸指間釋出——是前日容兆贈他的那張,裹挾著一團火衝向前。
容兆不閃不避,熾焰映亮他的眼,在他面前倏然分散成無數螢火,絢爛如夜星閃耀。
本就是無甚用處的照明符,烏見滸回贈他這一刻的花火璀璨。
容兆抬眼望去時,那人已轉身,瀟灑離去。
“你們少宗主在這座峰腳下。”
煙花落幕,林中只餘蟬鳴聲,疊在細微的風動裡。
容兆停步原地片刻,直至心頭那一點漾開的水波無痕。
他快速處理了劉崧的屍身,以傳送符將之送至另側山頭後,走回先前劍陣陣眼的位置,抽出雲澤劍,靈力在地上畫了個圈,向下探去。
方才那一掌帶著結成的法印拍擊而下時,他在掌心的震盪間感受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氣息,來自地下。
當時人多眼雜,怕引起旁人注意,他面上未表露分毫,這會兒才確信並非錯覺,地底確實有東西。
埋得不深,很快被他的靈力探觸到,帶了出來。
白玉浮於掌心間,只有半個巴掌大,呈葉片狀,通體純淨似雪,沒有半分雜質。
容兆感受到其上絲絲縷縷的仙氣,暗自心驚,不待深思,他先將東西收入了乾坤袋中,設下屏障封印。
兩刻鐘後,容兆在山腳下的一處石窟裡找到奚彥,這小子被人封住丹田,捆了手腳禁聲丟在這裡,已然嚇得不輕。
幫他解除禁錮,容兆傳音出去,很快其他人一齊找了過來。
被眾人圍著關切,奚彥卻顛三倒四說不出個前因後果,他被一幫黑衣人擄走,之後到了這裡,對方可能是誰、用的哪門哪派的功法、可曾說過什麼,一概不知。
“先回去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容兆出言打斷他們。
奚彥被人攙扶起身,這才有人注意到劉崧不在,問了句:“劉管事呢?怎不見他?”
眾人面面相覷,試著傳音過去卻如石沉大海。
“劉管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不會吧?以劉管事的修為,不應當啊。”
“那為何傳音沒有回應?”
“都少說兩句,先送少宗主回去歇息。”
容兆再次打斷他們,留了幾人繼續去山中尋找劉崧,帶著奚彥和其他人回去了鎮上客棧。
奚彥並未受傷,但心有餘悸、驚魂未定,容兆讓人給他餵了兩顆安魂丹,待他睡下便回了自己房中。
設下重重結界後,他重新釋出那枚白玉,感知片刻——
確實是仙氣,比靈氣更純粹,所謂的聖山,特殊之處大抵在這枚白玉上,或許是去歲那場地動,讓原本深藏在地底的此物重見天日,今日才會被他拾得。
但這樣東西從何而來,為何在此,卻是耐人尋味。
無論如何,他能撿到,確是莫大機緣。
容兆思忖片刻,將東西收起,重新封印。
天大亮時,奚彥睡了一覺醒來,總算緩過勁,來容兆房中一塊用早膳。
他吃著東西抱怨昨夜的種種,容兆漫不經心地聽,這一頓早膳快用完時,有人慌張來報,劉崧找到了,但人已經隕落,不但死狀可怖,還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