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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我找的東西,是同一件呢?”
“也是,”烏見滸不怎麼經心地說,“若真是同一件,那便沒辦法了。”
容兆輕哂:“各憑本事吧。”
榻上蕭如奉喝了半碗醒酒湯,有人進來,是那位大皇子蕭檀。
只見他上前一步,垂首恭敬道:“父親。”
蕭如奉闔目淡漠問:“我交代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段時日陸續見了些人,”蕭檀低聲答,“那噬魂蠱確實可用,奈何我修為太低,蠱蟲對那些修為境界比我高之人並不奏效,我已儘量挑了合適的人選,父親若只為在那些大宗門裡安插幾個探子,已然夠用。”
蕭如奉皺著眉,並不滿意:“幾個低階修士,能有多大用處?你折騰了這麼久,就只弄出這些?”
蕭檀唯唯諾諾不敢再接話,蕭如奉罵道:“廢物。”
“噬魂蠱”三字一出,容兆眼神略動,竟是沒想到——蠱術也是邪術的一種,煉蠱易虧耗丹田、折損靈根,正道修士從來看不上這些,蕭檀身為羌邑大皇子,卻修習蠱術,可見其在羌邑地位之低。
這噬魂蠱顧名思義,以蠱蟲操縱人神魂,是蠱術中最陰毒的一類,蕭如奉讓蕭檀做這些,想來一旦東窗事發,這蕭檀必成棄子。
“蕭如奉這人,野心不小。”
烏見滸傳音過來,言語間不掩鄙薄。
“身居高位,自然有野心,我以為烏宗主與他感同身受。”容兆譏誚道,若那夜烏見滸所見之人果真是蕭檀,蕭如奉這所謂野心,到頭來只怕要為他人做嫁衣。
“那就是吧,”烏見滸一隻手攬著他的腰,他們貼得近,姿態近似親密,“雲澤少君你呢?”
“我如何?”
“雲澤少君有無不能對人言的野心?”
溫熱氣息就在頸側,容兆回頭,對上烏見滸藏了戲謔的眼,停了一息,微微側向他。
“你猜。”
輕吐出這兩個字,容兆也笑了聲,語氣和神態都透著點難以言說的味道。
烏見滸尚在回味,容兆的目光已落回前,嘴角笑意轉瞬收斂,不鹹不淡道:“烏宗主方才自己說的,元巳仙宗那些人不將我放在眼中,我這個宗主首徒地位尷尬,談何野心。”
“要不要我幫你?”
“不了,烏宗主的胃口太大,我滿足不了。”
“那可惜了。”烏見滸遺憾道。
外邊蕭檀已然退下,蕭如奉頗覺頭疼不適,吩咐人:“拿日炎天晶鈴來。”
容兆循聲看去,妖僕自蕭如奉臥榻側的暗格裡捧出一個烏木盒子,開啟裡面果然是那枚天晶鈴——
方才他已在臥榻旁仔細搜找過,大抵那暗格上有蕭如奉親手設下的障眼結界,故而未能讓他尋獲。
蕭如奉拿過天晶鈴,握入掌心細細感知。
容兆快速思索著要如何拿到東西,蕭如奉卻只點了個妖僕留下伺候,讓其他人都退下了。
殿中宮燈漸次熄滅,只留下臥榻邊唯一一盞,蕭如奉被那高大強健的妖僕抱起,往臥榻去。
他二人糾纏在一起時,容兆愕然一瞬,神識中響起烏見滸短促笑聲。
“這蕭如奉還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各憑本事
黑夜闃寂,那些淫靡聲響不斷在大殿中迴盪,難以忽略。
容兆皺著眉忍耐,想關閉識聽,又不敢放鬆戒備,只得作罷。
逼仄黑暗的這一方角落裡,只有他與烏見滸,靠得太近,身後之人微微側過頭時髮梢撓過他的頸,叫他覺得格外的癢——
分明故意的。
容兆閉了閉眼,想起在那幻境中的夜夜笙簫,他們這般親密舉止再平常不過,如今卻變了意味。
“在想什麼?”神識中的那道聲音問。
“你在想什麼,我便在想什麼。”容兆說得隨意,不顯半分端倪。
“嗯。”
烏見滸漫聲應,也是意味不明的語調。
貼得太近了,即便屏息靜氣,也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一下復一下,壓過了那些窸窣曖昧的響動,掩進闇昧不明的蠢動裡,不露聲色。
先心亂的先輸,容兆不肯,烏見滸自然也不肯。
“容兆,”烏見滸念著他的名字,“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你也一樣。”容兆道。
床榻那頭傳來一聲高亢呻吟,他倆看去,且不說蕭如奉如何,就見那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