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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態”,烏見滸樂道:“真的。”
“起來了。”容兆推了推他,坐起身,穿衣挽發。
烏見滸伸手過去,手指自他髮間拂過,落在方才自己弄出的那枚印子上,輕輕撫摩:“這就打算走?”
容兆站起,撥開他的手。
“烏宗主方才自己說的,出了這事我師尊頭一個懷疑的人便是我,我若是一直不回去,更惹他老人家生疑。”
烏見滸沉聲笑:“容兆,你還真是,翻臉無情。”
容兆瞥眼過去,豎起兩根手指,點上他心口:“二選一,我,你的野心。”
烏見滸微微挑眉:“容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容兆笑著:“自然知道。”
烏見滸眯起眼,容兆此刻的神情,確似說笑,但其中摻了幾分真意,便不說他,只怕連容兆自己也難說清楚。
有一瞬間烏見滸恍惚覺得,自己當真被他蠱惑了,沒有立刻作聲。
容兆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無趣道:“烏宗主還挺不經逗的。”
“你想聽我怎麼回答?”烏見滸問。
“隨你。”容兆其實不在意,像是問出口的那一刻便已知曉答案。
他轉過身,快速穿戴好衣裳,走去外間喝了口茶,之後便停步在窗邊,看窗外夜色。
烏見滸仍坐在原處,只看著他,方才那點微妙情緒眨眼已消弭無形。
清輝月色籠於容兆身上,像那夜在白鷺鎮的客棧,一樣寂寂無言。
兩刻鐘過去,樂坊外圍著的人撤離,紫霄殿數眾匆匆來了又去。
容兆回身衝烏見滸示意:“先走了。”
烏見滸沉目看他,容兆笑了聲,走之前最後一句道:“烏見滸,其實剛那個問題,我也一樣,不會選你。”
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良久,烏見滸收回視線,拿起外袍慢慢穿上。
那條髮帶仍在,容兆若是想拿回去方才便可直接拿走,他卻連問也沒問。
髮帶滑過指間,微涼的觸感,全然不似先前與那人肌膚相貼時。
烏見滸垂眸,便也笑了。
一面火、一面冰,容兆總是這般,一如他們之間的關係。
將髮帶綁回髮間,他偏過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忽覺悵然惋惜。
這種近似多愁善感的情緒並不適合他,便也作罷。
也只是半刻,烏見滸收斂心神,壓平了唇角,眼中不再見波瀾,飛身入黑夜裡。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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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容兆回到驛館,才進門便聽妖僕稟報,莫華真人那頭派了人來傳他。
沒有急著過去,他先回屋換了身衣裳——立領遮去頸上印子。
莫華真人的院子裡已亂成一團,容兆進來,看到等在屋外的蒼奇,走上前:“小師弟如何了?”
“師尊正在施法救他,”蒼奇蹙眉道,“像是被人種蠱至最後關頭打斷,蠱蟲在體內衝撞了靈根和經脈,傷及丹田,小師弟修為低下,怕是遭不住。”
簡而言之,命不久矣。
侍從進進出出,容兆未再多問,蒼奇便也噤聲。
等了片刻,屋中傳出莫華真人的說話聲,蒼奇忽然開口:“大師兄,今日有勞你了,若非你耗費心神幫我研習功法,我也不能這麼快有所參悟。”
莫華真人出來時,正聽到這一句,凝重神色裡多了一絲疑慮,目光掠過容兆,先問蒼奇:“你們今日在一起研習功法?”
“是,”蒼奇解釋道,“下午便出去了,找了個山間清淨處,免得被人打擾,方才回來時聽聞小師弟出了事,便匆匆過來了,不知小師弟現下如何了?”
提到奚彥,莫華真人臉色十足難看:“我已施法為他調理內息,他不但丹田有損,命魂也遭了蠱蟲啃噬,醫師正在看,若是讓我知曉是何人這般陰毒,用這種手段戕害我兒——”
他說著看了一眼容兆,見容兆神情自若,並無心虛,又有蒼奇方才之言,便也只是眉頭緊蹙,停住了未盡之言。
從前容兆這個大弟子是很合他心意的,年少成名也讓他頗有臉面,但隨著他的獨生子長大成人各方面卻都差強人意,他自己修為也常年停滯不前,容兆年富力強又有云澤少君的美名,所有人都覺得元巳仙宗下一任宗主該是他這個大弟子,他們師徒之間的隔閡才越來越深。
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更是讓他難以接受,事情若與容兆無關最好,否則——
“眼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