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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路上。”侍從道。
烏見滸眯起眼想了想,吩咐:“截住訊息,別讓蕭檀那裡知道。”
之後他又喝了半壺茶,消磨半個下午,才起身。
下樓時他走向櫃檯,兩指並起,輕敲了敲櫃面,正在打算盤的掌櫃抬頭,不明所以看向他。
烏見滸扔了一本冊子過去:“交給你們公子。”
掌櫃面露驚訝。
烏見滸已轉身離去。
元巳仙宗。
容兆出現在宗門水牢,等了片刻,獄卒將人帶來。
是池睢,手腳都上了鐐銬,容色灰敗,不見半分昔日大比上天才劍修意氣風發的影子。
南方盟被俘餘孽皆押在這水牢內,容兆親自前來,卻是出人意料。
“雲澤少君……”池睢開口,終究羞愧難當。
容兆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我給你機會棄暗投明,你肯不肯?”
池睢猶豫問:“雲澤少君要我做什麼?”
“我放你出去,你回去灝瀾劍宗,幫我做些事情,放心,不是千難萬難之事,不會叫你平白送了性命。”容兆道。
池睢愈覺難堪,雖是聽宗主號令,但趁人不備進犯侵吞他人宗門,實無道義,他卻做了,如今若又背叛宗門,他才更如卑劣小人。
容兆全不在意他這些糾葛心思,耐著性子等他做決定。
片刻,池睢垂頭,掙扎過後低聲道:“我聽雲澤少君的。”
“想好了?”
“……想好了,”池睢下定決心,抱拳,“願聽雲澤少君吩咐。”
容兆抬手在他面前一拂,一簇邪氣入了他眉心。池睢一愣,雖覺怪異,卻並未察覺出那是什麼。
容兆也沒解釋,只要他日後不再起異心,這一簇邪氣於他無絲毫影響。
聽罷容兆交代的事情,池睢咬咬牙,索性道:“有一事,宗主的目的,像不只是東大陸這些宗門。之前剛到汴城時,我曾見他的幾個親信匆匆出門,因我天生識聽強於常人,隱約聽見一句他們說‘有白玉葉片的訊息’,卻不知是何意。這一路過來,他們這樣四處找尋東西似乎也不是第一回。”
容兆眸色微變:“白玉葉片?”
“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這白玉葉片是什麼。”池睢道。
容兆卻瞬間想到,當日他自白鷺山中拾來,一直被他封印帶在身上的那枚葉狀白玉——他知那東西定然來歷不凡,卻始終不明那究竟是何物。
不想在池睢面前過多表露,他不再問。
“你只需做好我交代的事情,旁的這些,以後也不要再與人提了。”
池睢點頭,更後悔當初一念之差,去了灝瀾劍宗:“多謝雲澤少君願意給我機會。”
離開之前,容兆忽又道:“其實你當日選擇去灝瀾劍宗也沒錯。”
“我……”
“人往高處走,本就是人之常情,”容兆道,視線看向的方向卻是虛空,“換做是我,也會與你做一樣的選擇,只不過烏宗主那個人——”
“他如何?”池睢下意識問。
容兆的神色微頓,在昏暗光線裡辨不分明,那句“他不值得”最終沒有說出口。
之後他回去議事殿,幾位長老正在此等他。
他如今名義上還是代宗主,因那夜的大火將紫霄山燒成了荒山,尚需等待紫霄殿重建,才能舉辦正式的宗主繼任大典。
儘管如此,外敵內患,諸多事情,都等著他做出決策。今日他們將要商議的,便是對一眾降俘的處置。
“這麼多人,總不能都殺了,”聽罷報上來的降俘具體情況,容兆道,“暫且留著吧,日後還能拿這些人跟南方盟談判。”
“還要跟他們和談嗎?”有長老氣不順,“我看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不狠狠殺一殺他們的銳氣,談也是白談。”
“自然,”容兆點頭,“他們做下的這些事情,總得付出代價,不過眼下還是要先救急,助其他宗門奪回失地,日後才能慢慢跟南方盟算這筆賬。”
“依我看,南方盟不過烏合之眾,既是灝瀾劍宗一力搞起來的,最大的禍害便是灝瀾劍宗,只要除了灝瀾劍宗那位,剩下那些人群龍無首,誰也不服誰,自己便要先亂起來。”某位長老道。
其他人附和:“言之有理,聽聞那位現下就在汴城裡,我們不若派人混進汴城,伺機將他暗殺,之後再要奪回汴城,便也不費吹灰之力。”
“如何暗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