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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
他過於激動,玄真在他身後,一隻手搭上他肩膀:“殿下,冷靜。”
蕭檀用力一握拳,聽人稟報仍未找到烏見滸,又不由氣怒交加。
前方忽然起了騷亂,有蕭氏兵驚呼,蕭檀撥開人大步上前,至城牆邊朝前望去,雙瞳驟縮。
前方元巳仙宗陣前,走出車中出現在眾目睽睽下的人,竟是蕭如奉。
“孽子!還不快停手!你欺上瞞下,與南方盟勾結做下這等滔天禍事,陷我羌邑萬民於不義,你合該千刀萬剮!”
此言一出,盡皆譁然。
蕭檀這個代國君得位不正,對外號稱蕭如奉傷重閉關,實則是他將蕭如奉軟禁了。他又不如烏見滸那般膽大,不敢做到弒父那一步,留了後患,如今猝不及防被蕭如奉當眾揭穿,全無了退路。
只見他面色鐵青,周圍羌邑將兵無不驚訝,連與城下元巳仙宗眾對峙也忘了,紛紛停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他在胡言,”蕭檀咬牙切齒,“父皇正在閉關養傷,元巳仙宗從哪裡找來這麼個狂妄之徒冒充父皇,你們不要上了他的當!”
蕭如奉卻繼續一句一句高聲怒斥著他,罵他包藏禍心,罵他狼心狗肺,罵他畜生不如。
眾人有信、有不信的,大多生了動搖,蕭檀怒不可遏,不斷喝著人:“給我回擊不許停手!攔下他們!你們沒聽到是不是?!”
一片混亂中,玄真上前來,壓低聲音將剛打聽來的事告知他:“人是數日前被元巳仙宗人配合細作救出去的,訊息送來被截下了,那位烏宗主的人不知為何先前去了一趟羌邑,國君被救出的訊息他應該早就知道了。”
蕭檀徹底陰下臉,烏見滸知道了卻不告訴他們,更甚至,不定就是他的人截下了訊息,他分明就是有意戲耍他們!
城下,蕭如奉猶在叫囂唾罵,元巳仙宗人不斷湧上,四面進攻,蕭氏軍心潰散,雖被蕭檀逼著回擊,卻已力有不逮。
另邊,護城法陣被容兆持續的劍勢衝擊,也早已搖搖欲墜。
卻在這時,烏見滸終於現身,飛身而下,懸停於城樓前方。
四下無不驚動。
目光交匯的一刻,容兆一語未發,手中雲澤劍於虛空筆走龍蛇,符籙成於劍尖,靈光乍現,一息間隨殺氣凜冽的劍意碾出。
烏見滸同時出劍,同樣磅礴如山的兩股劍意轟然對撞、推拉,霎時劍光迸射,將黑夜映如白晝,劍意沖霄,此消彼長,如糾纏共舞。而那道劍符覆上去,頃刻將兩股劍意一同吸入,其上靈光暴漲,幾近刺目。
集聚了如同合劍威力的兩股上炁劍意,容兆長劍往上一挑,劍符向著上方護城法陣結界猛烈撞去。
一切快得只發生在幾息之間,眾人尚陷在那兩股絕強劍意對撞的震動中未回過神,便聽一聲驚響,汴城上方結界凝出實質,在劍符閃耀的靈光下無處遁形,劇烈震了三震,隨之龜裂、破碎,轟然坍下。
護城法陣已破。
城樓之上,蕭檀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驚愕,烏見滸卻側過頭,平靜看著眼前這一幕發生。
那不斷擴大的赤色靈光映在汴城上方,也映進他眼底。
方才那一刻他現身,無非是醉意使然,想要靠近看清容兆臉上神情。
容兆卻在轉念間想出這樣的方式破陣,逼著他出手。
一陣風自身側掠過,烏見滸回頭,容兆已持劍與他錯身過,飛身往城樓之上去。
一眼未看他。
汴城上方的亂鬥聲響了整夜,天明時分,終見分曉。
蕭檀趁亂帶著依舊追隨他的部下棄城而逃,有長老帶隊去追,追出汴湖到底沒追上。
至於烏見滸,消失於夜色下,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是也逃了,還是依舊藏身在這汴城裡。
容兆聽人稟報著各處情形,有幾分心不在焉,一旁長老問他:“宗主,先前一直沒問,你這劍法,似乎格外不同,且昨夜與灝瀾劍宗那位對劍時,似乎他與你所用的,像同一劍法?”
面前這位戚長老也是劍修,自然看出他與烏見滸那一招劍意同出一脈,瞞也瞞不住。容兆鎮定道:“是先前出外歷練那三年得到的一些特殊機緣,至於灝瀾劍宗那位,我亦不知他因何學得這劍法。”
但那道劍符,總不能是未卜先知。
先前因莫華真人身死,這位戚長老已對他生出了懷疑,容兆只做不知,也不多解釋。
對方便只能作罷。
之後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