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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月,一直讓船行在最前,如此便給了居心叵測之人可乘之機。
將東西扔到桌上,他問:“當時接上來的是誰的船?”
侍從猶豫道:“不清楚,當時大霧已經起了,四下都有些亂,確實不知對面是誰的船,不過——”
“有話直說。”
“先前那位姜公子離開後,他的船一直未走遠,後頭起霧了,風浪也大,我們忙著避讓,便沒再注意他,也不知他有無離開,當時接上來的是否是他的船。方才我們去撈這鎖鏈時,他的人也一直在旁探頭探腦,似是想看我們撈到了什麼。”
容兆的眼色沉下:“我那師尊,倒是又收了個好徒兒。”
“可惜沒有確鑿證據,便不好鬧到眾長老們面前去。”侍從不平道。
“交給長老們處置,不過是便宜了他,”容兆停下了未盡之言,“呵。”
本不想給他那位師尊找麻煩,奈何對方不放過他,那便怨不得他了。
“人留著吧,去了天恩祭上,多的是他‘表現’的機會。”
侍從聽明白了,在宗門內可以仗著他們宗主的名頭橫行無忌,去了外頭,其他宗門的人可沒那麼好說話,不知天高地厚之人,遲早會得到教訓。
容兆揮手讓人退下,重新拿起那一截鎖鏈看了片刻,掌心纏著一團血色靈光包裹上去,瞬息將之捏成了齏粉。
他看著自己的手,直至那團血光消失無痕,手指曲起,半晌沒動。
先前捲入水下時,他也是靠的這邪術之力才穩住身形,僥倖未被捲入更深處的海底漩渦。
他雖是陰體,因是劍修,自帶浩然正氣,本不適合修習邪術,他卻選擇了此道。若非如此,斷了的靈根無法重塑,當年他也爬不出那深淵煉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生總有人愛找他不痛快,實在煩人得很。
船停一夜,繼續啟行。
數日後,元巳仙宗人抵九霄天山腳,因先前事耽擱,比原定的時間晚了一日。
九霄天山是陸上第一高山,蒼茫直入雲霄,也是每百歲天恩祭祭祀之所,傳聞中可直通九天的聖山。
周圍無數山頭,皆被仙盟各大小宗門佔據、修築驛館,元巳仙宗便佔了其中一座大山,山中殿宇早先就已修整一新,只等今次參與祭祀的眾人到來。
才落地簡單休整,便有人來報,說蕭如奉召集各大宗門正在議事。
容兆瞥眼過去:“元巳仙宗人沒到,他們議什麼事?”
侍從稟道:“許是因為我們來得晚了,且宗主未來……”
容兆微微擰眉:“誰的意思?”
“灝瀾劍宗的人早幾日便到了,據聞他們一到這,那位烏宗主便單獨宴請了蕭如奉。說了什麼不得而知,想必不只是為了喝酒閒聊,蕭如奉後來離開時似乎臉色也不大好。特地趕在我們到來前召集眾家議事,不知是否與這有關。”
提到烏見滸,容兆容色一頓,吩咐:“走吧,既然是議事,我們元巳仙宗怎能缺席。”
仙盟議事大殿中,蕭如奉正說起召集各家到此的用意——趁著今次天恩祭,將海上眾多歸屬仙盟的無主島嶼分一分。
這倒是件好事,那些島嶼雖大多荒蕪貧瘠,反正分到手裡不會吃虧,聊勝於無。
蕭如奉也大方,劃出幾百座大小島嶼讓大夥自己挑,若是有看中同一目標的,私下協商解決便是。
一眾宗主掌門在此,大殿之中吵吵嚷嚷,因不是什麼稀奇東西,各自謙讓一番,很快便分了下去。
白玉屏上一座座島嶼名字後方填入歸屬宗門,只待最後核定,謄抄至正式文書上,各家一齊蓋上大印,事情便了了。
容兆是在最後時刻到的,聽聞通傳眾人略微意外,抬眼便見他已邁步入大殿中。
烏見滸微揚起眉,饒有興致地看去,容兆一步步走近,一襲颯爽修身的白袍,利落的高馬尾纏繞金色髮帶,烏目紅唇、面似堆瓊——便是這樣簡單的裝束,他也是人群中最出眾奪目的那一個。
見他精神奕奕,想來那日海上發生的意外並未影響他。
容兆察覺到烏見滸落到身上的目光,但未理他,上前先與眾人行了一禮,簡單解釋了來遲的原因,言說自己是代莫華真人前來,又問:“不知今日是何喜事,能否讓我元巳仙宗也分一杯羹?”
蕭如奉輕咳一聲,大致說了事情:“先前便已留了一座最大最好的島給元巳仙宗,不知雲澤少君看著滿意否?”
容兆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