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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沒管她們,像是料定了這新娘跑不了。
容兆與烏見滸同時出手,靈力送入那媒婆額心,劍意將媒婆與新娘一塊卷至他們身旁。
媒婆已倒地昏迷不醒,新娘的蓋頭被吹開,跪地求他們救命。
容兆言簡意賅:“前因後果,說清楚。”
新娘泣淚道:“我與幾位好友皆是南地的散修,來這北域荒漠歷練,後來迷了路與其他人走散了,我也不知怎的就到了鬼域這裡,被那些妖抓住,他們說妖大王看上了我,要娶我,我不肯,無奈修為低下不敵他們,被他們擄劫強塞進那花轎中……”
容兆問:“妖大王的聘禮在哪?”
“我不知道,”新娘哭著搖頭,“媒婆確實提過有聘禮,但我並未見過。”
“空的,那些箱子。”
烏見滸在容兆問話的間隙,已以神識探尋了一遍那些妖抬的箱子,全是做擺設的空架子。
容兆扔了張防身符給新娘:“將你身上外袍留下,你走吧。”
對方千恩萬謝,脫下喜服,拿起靈符快速離去。
容兆的劍一挑,將昏迷中的媒婆外裳也扒下。
烏見滸看明白他的用意:“一定要這樣?”
“你難道有更好的法子?”容兆撿起兩身衣裳,問他,“你扮新娘我扮媒婆?”
烏見滸沒動,自是不樂意。
容兆眼神嘲弄,將媒婆服扔給他,甩開喜服直接套上——扮作新娘行事不定更方便些,為達目的,他從來不在意這些。
烏見滸看著他笑笑,完全不合身的喜服穿在容兆身上,滑稽得很。
不比當初在那幻境中,他們結契成婚,那時容兆朱唇黛眉、姿容昳麗,卻是叫人難忘。
“容兆,你是我道侶,穿喜服與別人成親,合適嗎?”他故意問。
容兆沒理他,在那些小妖發現不對前先一步回去,蓋上蓋頭,靠樹樁坐下。
烏見滸也回來時,便有妖過來叫他們:“上轎了,我們趕緊繼續趕路吧。”
他二人身上設了障眼法,旁人看他們是那新娘與媒婆的模樣,只在彼此眼中才是本來樣貌,成功瞞混過去。
烏見滸將容兆攙扶起身,扶著他上花轎,神識傳音:“送自己的道侶上別人的花轎,全天下估計也就我這一個冤桶。”
容兆聽著他酸溜溜之言,忍笑道:“你可以眼不見為淨,別跟著去。”
“雲澤少君好盤算,到這裡了便想將我撇開一個人佔便宜,”將容兆送進花轎前,烏見滸扶住他一條手臂,捏上手腕,“你想都別想。”
紅袖下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搭上他掌心,手指輕輕點了點:“別鬧。”
容兆坐進轎中,轎簾落下,啟行,往深山去。
烏見滸跟隨在旁,留心觀察四周——山是雪山,越往前行越荒蕪,前前後後走過的山道俱都一個樣,讓他錯覺他們一直在原地打轉,也或許他們是進了幻陣之中,若非有那些妖領路,只怕根本走不出去。
“這山裡有幻陣,像是因這山上的雲靄嵐煙天然而成,你有否覺得,丹田有異?”
神識中響起烏見滸的聲音,容兆稍稍感知了一下,的確不太對勁,丹田凝滯、經脈間靈力運轉慢下,應是被這山間的幻陣影響了。
“再往前走,若丹田被完全封印,修為怕是會被壓制到底。”容兆說著,言語間卻無懼意,他與烏見滸都是劍修,即便靈力修為被封,也有自保之力。
“挺有意思。”烏見滸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更不將這點麻煩放在心上。
容兆“嗯”了聲,這般浩渺的幻陣,他還是第一回見。
若非如此,興許便不會有這裡人人聞風喪膽的鬼域。
傍晚時分,他們終於翻過這座雪山,真正進入了鬼域地帶,說是鬼域,其實不過一片雲遮霧繞的茫茫雪原。
日夜趕路再往前走了三日,妖大王宮殿已近在眼前。
最後一次在化了雪水的溪流邊歇腳,烏見滸將打聽來的訊息告訴容兆:“晌午我們便會入妖大王宮殿,傍晚拜堂洞房。”
這幾日烏見滸早和那些妖混熟了,套了他們不少話,說起這些時,他眼中笑意戲謔,有意咬重最後四個字。
容兆卻不見反應,只問他:“妖大王究竟是什麼人?”
“對將要與你拜堂成親的‘夫婿’很好奇?”
“我已有夫,”容兆淡道,“作戲罷了。”
烏見滸慢慢頷首:“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