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多言,執劍飛身而上,殺戮之劍直衝對方。宋元真只勉強接了他三招,被他一劍洞穿了心臟。
劍抽出,鮮血四濺,大睜著眼的人轟然朝後倒去,死不瞑目。
殿中極致靜了一瞬,無不駭然,大乘期的修士,就這麼輕飄飄毫無抵擋之力地死在了烏見滸劍下。
所謂劍炁仙劍之法,恐怖如斯,他們今日才第一次真正親眼得見。
烏見滸嫌惡地甩去袖上血汙,一隻腳踩在宗主座上,望著下方眾人:“還有誰不服?”
無人敢應聲,直到人群之後,一直無人注意的池睢上前一步,開口:“趙長老、柳長老、馮長老……”
他一口氣報出二十幾個在場之人的人名,不顧眾人怒目而視直言道:“這些皆是擁護宋元真上位,與之同流合汙,在宗主您不在門中這段時日與他一同為非作歹、危害宗門之人。”
“是嗎?”
烏見滸自喉間帶出的聲音,聽不出起伏,卻透著十足懾人之意,目光掃過,問的是池睢,也是被他點名的一眾人。
看清烏見滸眼中不掩飾的殺意,那些人,尤其那三名長老,各個面色鐵青、又驚又怒,彼此對視一眼,到這個地步,卻只能拼死一搏了。
他三人一同躍身而上,釋出攻擊,餘的弟子迅速跟上。
旁的人有冷眼旁觀者,有渾水摸魚者,也有一退再退害怕被殃及池魚者。
殿中打鬥聲格外激烈,烏見滸持劍於陣中翻飛,劍勢時而迅疾、時而柔緩,像有意戲耍這些人,還能抽空與容兆傳音:“關門打狗的感覺果然不錯,可惜不是所有人都配合。”
“你也不能將他們都殺了,”容兆提醒道,“情形不同,你只能殺雞儆猴。”
烏見滸將殿中眾生百態看在眼裡:“你說得對,不過這殺雞,也得足夠震懾,要不都是白搭。”
話音落,他手中通體烏黑的點墨劍忽而急遽震盪起來,劍風肅殺,摧枯拉朽般掃蕩過整座大殿,一張張因慌亂而變得扭曲的臉上顯出極度驚恐。絕強劍炁轟出,無一人能擋,兩息之間,殿中百餘人盡皆倒地——
對烏見滸動了手的弟子包括那三名長老,無不七竅流血而亡,餘的人臟腑震動,皆受內傷,也好不到哪裡去。
至此,勝負已定。
大殿裡最終清淨下來,烏見滸只留下了池睢一人。這位也因他最後那一劍受了傷,垂著頭態度十足恭敬,不敢多言。
烏見滸沉目打量他一陣,語意不明道:“你這幾年,倒是在這邊做了不少事,本事了得,從前是我小看你了。”
池睢心知他已知曉自己投靠了容兆,跪下請罪:“我背叛宗門,罪不可赦,請宗主降罰。”
“我能罰你什麼,你方才不還將功折罪了,倒是會見風使舵的,”烏見滸隨意敲了敲劍柄,帶了警告的意味,“這次便算了,下去老實待著吧,以後你還是灝瀾劍宗人,別想著一張嘴吃兩家飯。”
池睢默默嚥下到嘴邊的話:“……是。”
神識中復又響起聲音:“烏見滸,你是故意的?”
“是啊,”烏見滸承認,“這個人不能給你。”
“為什麼?”
“不能就是不能。”
當初容兆為了爭這池睢還與自己執劍相向過,他心眼小,反正不會再放人去容兆面前晃悠。
容兆:“……”
算了。
之後烏見滸便一直留在了灝瀾劍宗裡,大刀闊斧整頓宗門、排除異己。接著快刀斬亂麻,兩個月內結束了這場持續已久的南地動亂——
先前聲勢最大的臨滄宗被他拆了整座山宗,宗主斬於他劍下,宗門徹底覆滅。依附臨滄宗的其它宗門樹倒猢猻散,滅的滅、降的降。餘的勢力也被打壓得不能動彈,很快偃旗息鼓。
灝瀾劍宗蟄伏了近兩年,本已失去南地第一宗門的位置,如今又再度成為仙盟眾矚目的焦點。
各宗各派關於灝瀾劍宗、關於烏見滸的批判信函紛至沓來,容兆連看也不看,回覆誰都是同樣一句:“南地內部紛爭,我們東大陸人不便插手。”
後頭便逐漸有人看明白了,人家本就是兩口子,今日種種怕不是他們睡一個被窩裡商議出來的,他倆根本一丘之貉!
再之後,烏見滸以南方盟盟主身份,召集各宗門,共議南地和平事,地點就在灝瀾劍宗山門外的扈陽城。
南方盟早已名存實亡,無論一眾南地人心裡怎麼罵,拿到燙手山芋一般的請帖,又見仙盟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