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盪出擊。
那一刻他們確確實實有所感,停滯已久的劍道修為正在慢慢逼近最後的那個點——
最後一劍。
他二人同時躍身,凌空出劍。
雲澤與點墨重疊,合二為一,周身劍光極致耀目,似能映照蒼穹,長劍擎起,劍鳴聲驚天。
那一刻周圍殺紅了眼的修士們齊齊一震,竟是忘了反應。
滄溟顛動、山河震盪,滾滾罡風狂嘯。
無名之氣自劍身溢位,飽經淬礪,浩瀚如淵,銳不可當,更無堅不摧。
非是劍氣或意,只有容兆與烏見滸二人清楚知道,劍法已成,那是他們一劍釋出的真正的劍炁。
目光交匯,他們一同將劍炁推出。
山呼海嘯,無任何人能抵擋,狂浪所經處,席捲一切。
唯他二人於風中佇立,金色與銀色髮帶交織飛舞,對視的眼眸間有世間萬物,更有彼此。
又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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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那道能撼天動地的劍炁消散,天山上下,依舊有無數人沉浸在極致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
“是、是劍炁!傳說中的劍炁!”
終於有見多識廣的劍修長老顫聲開口,不可置信的眼神裡還摻雜著百聞不如一見的狂熱,激動揮舞雙臂:“那是劍炁!當真是劍炁!真正的劍之元炁!”
大多數人不知劍炁為何物,亦有部分劍修聽聞過劍炁之名,無不驚愕,一雙雙被震動的眼瞳裡流露出的,皆是極度的興奮和豔羨——原來當真有人能練出劍炁,那並非只是天外傳說!
旁的人雖不懂,但見這些人神情,又有方才親身感受到的激盪劍勢,便知那必定是極其強悍駭人的東西。
一時間竟無一人敢再上前,所有人都停下了攻擊,猶豫後退,望著身處於祭臺中心的那倆人,既警惕又恐懼,無不心情複雜矛盾。
這一劍過後,容兆二人也收了手,劍回各自手中。
容兆低眼看向自己腕心紅線,不斷閃現著,比從前更滾燙,如今他倒是坦然接受了。
烏見滸以劍尖點地,輕抬眼,望向下方眾人:“還要不要打?”
還怎麼打?
在場千萬人,先前時一起衝上去或還有機會制服他們,現下這倆人已凝鍊出劍炁,那樣驚人的劍壓,不必嘗試都可篤定,他們必要落敗。
更別說,他們這些人各自有異心,根本無可能真正聯合起來,一齊對付他兩個。
卻總有人不甘:“你們今日能囂張得意一時……”
“一時?”烏見滸偏頭目露嘲弄,“修行之道,強者為尊,只要你們一日勝不過我們,便只能任由我們為所欲為。”
“你——!”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這話不好聽你們也聽著,方才我們未動殺招,借你們磨劍而已,你們傷得最重的也不過回去調養半年一年的事。若你們還覺不服,要來真的,那我們便奉陪到底,之後是死是傷,都怨不得我們。”
這話何止是不好聽,分明是赤裸裸的蔑視和威脅了。
烏見滸從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現在更是:“你們仙盟既視我這半妖為異類,我亦如此,若非雲澤少君仁慈,我方才就已直接大開殺戒了,畢竟我的劍更喜歡靠你們的命來磨。”
話音落,又是一片譁然。
“你、你這半妖,當真好生狂妄……”
在場之人除了各宗門宗主長老,隨從也多是各門各派一等弟子,向來眼高於頂的,何時受過這等言語欺辱,竟也無從反駁。
容兆眼神動了動,由著烏見滸說——當然不是他心慈手軟,才對這些人手下留情,畢竟他還是元巳仙宗的宗主,也並不打算就此將宗主位拱手讓人。
“我便是狂妄,你們也奈何不了我,”烏見滸隨意敲著手中劍柄,“隨你們。”
下方無數人恨得牙癢,卻無論內心如何怒焰滔天,都再沒人敢出這個頭。
見烏見滸已將他們言語震懾住,容兆才徐徐開口:“若諸位也不想再打,那便說正事。關於結界裂縫、混沌之氣,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確是天災,我二人沒那個本事做出這麼大的局。但若你們配合,我們或許有辦法能解決,若你們不肯,那便算了,玉石俱焚同歸於盡便是。”
眾人將信將疑、猶豫不決,或者說他們即便不信,眼下也無計可施。
一時間各樣的議論聲不斷,大多數人神色中已生出動搖。
“……如何證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