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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海峽出現特混艦隊巡航,海峽上空出現大編隊軍用飛機,設定在前沿海域的聲吶裝置探測到水下有不明國籍的潛艇在活動。據內部情報,臺灣方面已決定在臺北機場召開大會,歡迎“棄暗投明”的反共義士吳連生等人,負責接送的飛機已到馬祖……
在軍區作戰部的會議室裡,司令員皮定均坐在會議桌的東頭,李雲龍坐在會議桌的西頭。兩人中間隔著長長的會議桌,都在靜靜地望著對方的臉。這兩個出類拔萃的職業軍人、身經百戰的將軍都用同一種姿勢端坐在椅子上,身板挺得筆直。多年戎馬生涯養成的氣勢躍然表現在神態舉止中,兩人都穿著筆挺的黃呢子軍服,只是肩膀上已沒有了金色的將星,佩戴著鮮紅的領章和紅五星帽徽。軍隊已於一年多以前取消了軍銜制,從軍服的樣式上看,除了衣兜的區別,將軍和士兵的軍服是一樣的。
司令員扔過一支中華牌香菸,兩人點上煙默默地吸著,青白色的煙霧在兩人之間繚繞,把會議室弄得煙霧騰騰的。
“喂!老李。”司令員開口了,“這兩天挺熱鬧,檢討的檢討,整頓的整頓,出了這種大事,你我的烏紗帽可都有點懸乎,各級幹部都在忙乎著,你在幹什麼?我看你好像沒檢討的意思。”
李雲龍顧左右而言他,他猛吸口煙道:“還是大中華好,你那兒還有存貨嗎?一會兒給我拿一條來。”
“別他媽的廢話,你的部隊出了這種事,你還有心思要煙抽,老子正琢磨著給你個什麼處分呢。”司令員望著他說。
“事情已經出來了,檢討有個屁用?不如干點兒實際的,有句成語,叫‘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呵,你小子啥時候變得滿嘴文縐縐了,冒充起知識分子來了,我別是聽錯啦,這真是你說的嗎?”司令員好像有點兒不相信似的看著李雲龍。
“這是我那老夥計趙剛的話,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抗戰時和我一起混了八年,就算咱老粗不想學也沒用,天天那學問就往耳朵裡灌,咱那文化也一天天見長,等抗戰勝利了,得,咱也大學畢業啦。”李雲龍得意地吹著牛。
“我說,你小子別他媽的兜圈子了,我看出來了,你早有主意了,說出來聽聽。”
“皮司令,你別考我啦,其實你肚子裡早有方案了,事情明擺著嘛,這三個渾蛋打死我七個人,拿自己戰友的血去換敵人的賞錢,這種叛徒,咱們要是讓他們活著離開馬祖,你這司令、我這軍長就別幹了,回家哄孩子去算了。孃的,殺人抵命,欠債還錢,這道理什麼時候也不能變。”
司令員臉上綻開笑容:“這麼說,你早準備好了?”
李雲龍站起來,沉聲道:“報告司令員,特種分隊已經到位,情報部門的內線、外線情報系統全部開啟,金門、馬祖的空中、海上通道已全部在我的監視之下,連只鳥也別想飛出島去。”
皮定均的雙眼炯炯發光,他低聲道:“好呀,來而不往非禮也,幹掉這些叛徒……”
冬季的臺灣海峽風急浪高,鉛灰色的大塊雲團在海面上空疾馳而過,沒有了陽光的照射,海水的顏色呈藍黑色,刺骨的寒風捲著冰冷的海水向岸邊衝來,洶湧的浪頭帶著無限能量在礁石上撞得粉碎,發出轟然巨響,飛濺起雪白的泡沫,把陸地與海洋的連線處鑲上一道白得耀眼的分割線。沿大陸海岸一線的巨大礁石、山岩峭壁的內部傳來一陣低沉的、金屬摩擦的轟鳴聲,一扇扇沉重的、偽裝得像岩石一樣的電動鐵門在緩緩開啟,一尊尊大口徑的遠端火炮黑洞洞的炮口伸出工事,慢慢昂起炮口。一枚枚身軀粗大得像雪茄煙模樣的陸基對艦導彈沿著軌道緩緩伸出工事。沿岸所有制高點上,巨大的網狀、拋物線狀的雷達天線在作360度轉動,捕捉著來自天空中和海面上的資訊。
在軍事情報部門的偵聽電臺中,往日大量喧囂繁雜的無線電波奇蹟般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隔海對峙的兩支軍隊都不約而同地進入無線電靜默狀態。在大陸一側的某野戰機場的起飛線上,靜靜地停著四架銀色的殲—6型戰鬥機,飛機處於臨戰狀態,銀白色的副油箱懸掛在機腹下,機翼下乳白色熱源制導的空對空導彈顯得非常醒目。透過密封的有機玻璃艙蓋,能看見身穿橘紅色抗荷服、頭戴天藍色飛行頭盔的飛行員。這是由四個王牌飛行員組成的第一攻擊波,他們靜靜地坐在座艙裡,兩眼緊緊盯著跑道的前方。他們身後的停機坪上整齊地排列著近百架銀光閃閃的、進入臨戰狀態的殲擊機。這是第二梯隊。
在離停機坪不遠的指揮塔臺上,皮定均和李雲龍正在專心致志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