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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陡長撈起駁殼槍,順勢往大腿上一蹭,便蹭開保險,“嗒嗒嗒”,一個長點射,前面的五個土匪應聲而倒,和尚的左手兩指同時發力,“咔嚓”一聲,小嘍囉的喉嚨軟骨被捏碎。和尚手形一變,“啪”的一掌將小嘍囉擊出一丈開外,幾十秒之內,和尚連殺六人,幹得乾淨利索,看得藏在暗處的山貓子倒吸一口涼氣:乖乖,天生的殺手,出手之狠,動作之麻利……有二十多年匪齡的山貓子自愧不如,他慶幸自己沒有現身。
這是土匪行剪時的規矩,有明有暗,相當於軍事術語中的預備隊。和尚雖久經沙場,可對江湖黑道上的名堂所知甚少,他整整衣服,看看跌傷的白馬,準備徒步趕路了。這時,岩石後面的槍響了,也是一個長點射,五六發子彈擊中了他的後背,和尚被子彈強大的衝擊力衝出兩米遠,一頭撲倒在地上。他艱難地想把頭抬起來看看是什麼人暗算他的,剛剛抬起一半又頹然垂下頭,在生命即將逝去的一瞬間,他還在想:操,小河溝裡倒翻了船……
山貓子提著駁殼槍從岩石後邊走出來,他冷酷地吹吹槍口命令道:“把這小子的腦袋給我剁下來掛在樹上,拿他祭這六個弟兄。”
李雲龍聽到和尚犧牲的訊息時正在喝酒,他怔了足足有20分鐘,一聲不吭,臉色變得煞白,嘩啦一聲,手裡的酒盅被捏得粉碎,鮮紅的血順著指頭流下來。眾人驚呼著要掰開他的手,剛要動手,李雲龍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噴了別人一身,大家都嚇壞了。獨立團死了誰都行,唯獨不能死了和尚,他一身的武功,掄開拳腳四五個人近不得身,雙手使槍,百發百中。除了一身的本事,還有極穩定的心理素質,多次和李雲龍深入敵穴,多險惡的情況下都面不改色,要不是李雲龍捨不得放,他現在早當連長了。李雲龍顧不上面子了,他扯開嗓子就號哭起來。他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哭過,大概是第一次,眼淚成串地滾落在胸前,哭得驚天動地,哭得團部所有的人都跟著掉淚。這一哭足足哭了一個小時,嚇得旁人都以為他要哭死過去。
突然,哭聲戛然而止,李雲龍拍案而起,他低吼道:“和尚呀和尚,多少大風大浪你都闖過來了,怎麼在幾個小土匪手裡翻了船?我要給你報仇。傳我的命令,一營全體集合。”
隊伍剛剛集合好,新二團團長孔捷帶著兩名警衛員騎著馬飛馳而來。孔捷滾下馬背,把馬鞭一扔,邊跑邊喊:“老李,等一下,我有話說。”
李雲龍臉色鐵青地盯了孔團長一眼說:“老孔,你等我回來再說,現在我沒工夫。”
孔捷一把抓住李雲龍的馬鞭固執地說:“不行,我要現在說。”
“有話說,有屁放,少囉唆。”李雲龍不耐煩地說。
孔捷說:“我來告訴你,黑雲寨的謝寶慶已決定率全寨參加八路軍了,昨天定下來的,他們現在的番號是八路軍新二團獨立大隊。謝寶慶對這次發生的誤會表示道歉,這是他的信。老李呀,我知道這個犧牲的警衛員不是一般人,連劉伯承師長都知道他,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能意氣用事,還是以大局為重吧。”
李雲龍兩眼血紅,一把搶過謝寶慶的信扯個粉碎,冷冷地說:“別說你來求情,就是劉師長來,老子也不買賬。殺人抵命,欠債還錢,自古就是這規矩,誰也不能破。”
性格也同樣暴躁的孔捷火了:“老李,咱們不是土匪,是正規軍,黨有政策,軍隊有紀律,你不能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今天只要我在,你就別想去。”
李雲龍理也不理,扭頭喊道:“一營長,給我把孔團長他們幾個的槍下了,先關起來,等咱們回來再放人。”
孔捷暴怒道:“李雲龍,你敢!你動我一下試試……”他的兩個警衛員也拔出了駁殼槍,護在孔捷身前,怒視著李雲龍。
一營長張大彪是個愣頭青,他最佩服李雲龍,從來是死心塌地地執行李雲龍的命令。他可不管這些,團長下了命令,別說一個小小的新二團孔團長,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一樣收拾。他一揮手,七八個膀大腰圓的戰士撲過去,把孔團長和兩個警衛員按住,兩人抬一個往屋子裡拖。
孔捷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放開老子,李雲龍,老子和你沒完。”
李雲龍不為所動,他翻身上馬,冷冷地對孔捷說:“老孔,對不起了,你先委屈一會兒,等我把事幹完,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孔捷無可奈何地罵著,眼睜睜看著李雲龍帶著隊伍絕塵而去。
孔捷和李雲龍是老戰友了,也是大別山人,兩人從當戰士起就在一個班,性格也很相像,屬聽見槍響就不要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