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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槍的火力阻擊。小陳佩服得五體投地:乖乖,真神了,一支衝鋒槍輕輕鬆鬆幹掉十幾個敵人,連一梭子子彈都沒用完,要不人家怎麼是師長呢?沒兩下子能成嗎?槍戰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陷入僵持狀態。土匪無法接近列車,李雲龍指揮戰士們在夜間目力所及的範圍內建立起一道死亡屏障,無論土匪的火力多猛,這邊極有耐性地一槍不發,但只要土匪的散兵線一旦進入30米內,列車的車頂和車下,稀疏的短點射立刻組成交叉火力,使缺乏正規訓練的土匪傷亡慘重,怎麼也無法逾越這道死亡屏障。
小陳逮住便宜賣乖,向土匪喊話:“兔崽子們聽著,老子這裡有罐頭,誰想吃就過來拿。怎麼著,沒人過來?那老子可要先睡會兒啦,有事明早再說。”
李雲龍一聽不高興了:“他孃的,咱倆誰是警衛員?要睡也輪不到你,該老子睡才是,你狗日的怎麼‘墳頭改菜園子’——拉平啦?”
小陳說:“好好好,我頂著,你先睡,誰讓你是首長呢?”
李雲龍還真躺下了。他拿過大衣正要往頭上蒙,聽見那邊土匪也喊上話了:“共軍弟兄們,我們不是土匪,是‘國軍’武夷山遊擊縱隊。兩軍交戰,各為其主。我們不想難為你們,只想借點兒彈藥用。我們鄭司令說,如果貴軍同意,請派人來談判,我們保證貴軍代表的安全。”
李雲龍側耳聽聽,又躺下了,說:“別理他們,談個屁,一會兒援兵到了,老子包他們的餃子。”
那邊似乎猜到李雲龍的想法,繼續喊道:“請不要抱有幻想,貴軍派出的報信士兵就躺在前面,沒有人能救你們。”
李雲龍一聽就躺不住了,他火燒屁股似的蹦了起來:“操他孃的,我說援兵怎麼老不來。信沒送出去?”他氣得在守車裡連兜了幾個圈子,又扭頭問小陳,“咱們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陣亡四人,負傷七人,算上你我還有五個有戰鬥力的。”
李雲龍自言自語道:“嗯,援兵來不了,打消耗戰咱們本錢太小,不上算,得想點兒別的辦法啦。”
小陳靜靜地看著李雲龍來回踱步,心裡充滿著希望,他毫不懷疑師長能想出個好辦法來,他這輩子打過的惡仗多了,多大的風浪沒見過?眼前這小河溝豈能翻了船?李雲龍猛地停住腳步,問小陳:“你小子怕死不怕?”
小陳漲紅了臉,他感到奇恥大辱,有這麼問話的嗎?他腳跟一碰,胸脯一挺,大聲吼道:“腦袋掉了碗口大的疤,怕死就不當解放軍啦,請師長下命令。”
“好樣的,像我的兵,你和我去會會那個狗孃養的鄭司令,找個機會擺平了這狗日的。”李雲龍從皮挎包裡掏出當年楚雲飛送他的那支勃朗寧袖珍手槍。這支槍很小,全長才115毫米,6發裝彈。他“咔嚓”一聲將子彈頂入槍膛,摘下軍帽把手槍放進帽子裡,然後把帽子扣到腦袋上,扭頭見小陳正往衝鋒槍彈夾裡壓子彈,便罵了句:“笨蛋,你以為人家會讓你帶衝鋒槍去談判?把槍放下,帶一顆手榴彈,蓋子擰掉,放在褲襠裡。”
小陳為難地說:“師長,這褲襠裡咋放手榴彈?”
“用繩子綁在大腿根裡側,搜身時一般不往那兒摸,又不是娘們兒,沒人對你褲襠感興趣。”
“萬一搜出來咋辦?”
“那就怨咱倆命不好。硬闖吧,拼個魚死網破。”
小陳向窗外吼了聲:“不要開槍,我們的談判代表要出去啦。”
他倆走下守車,一步步走進路基下黑沉沉的樹林裡……
兩個敵人哨兵草草摸了摸他倆的腰就算完了,李雲龍暗暗樂了,狗日的,你就要為粗心大意付出代價了。
土匪的臨時指揮部設在樹林深處的一個軍用帳篷裡。準確地說,這夥敵人不算純粹的土匪。從他們的穿著和武器看,成分似乎很雜,有穿著國民黨軍軍官制服的,有穿長袍馬褂的,還有包著纏頭布、穿家織土布做的對襟褂子的當地農民打扮的。武器也很雜,有扛卡賓槍的,有扛日式三八大蓋的,甚至還有扛老套筒和單打一土造步槍的。
一個身穿黃呢軍裝的上校挺客氣地伸出手自我介紹:“鄭鵬舉,閣下是……”
李雲龍揹著手沒動,顯得很沒風度。
那個上校很尷尬地縮回了手,臉上的表情有些惱怒。
小陳大聲說:“這是我們李師長。”
上校用鼻子哼了一聲說:“別說是個師長,就是兵團司令也在我的包圍之中,就你那三條半槍能支援多久?事情明擺著,你們前無出路,後無援兵,就這麼打下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