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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抬起眼睛看了許衷一眼,他的手肘撐在桌上,託著腮朝我微笑。
我一下就低下了頭。
許衷大概也在組織措辭,問出口的問題卻在我的意料之外:“楊明陽都跟你說什麼了?”
我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問我這個,不免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這個手勢不難,許衷一下就看明白了,他輕笑出聲,眼睛一彎就顯得格外溫和:“他都知道我要約你見面了,會把我的事情告訴你也在意料之內——我就是好奇,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這種問題他不應該問楊明陽嗎?
就像楊明陽昨天晚上用開玩笑的語氣讓我給他開直播一樣,他們倆明明可以直接問對方,為什麼要來問我呢?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許衷嘴角勾起的弧度淡了下去:“我跟他哪有那麼熟,就兩杯酒的交情,連發小都算不上。”
我在手機上打字道:他說你跟許志國斷絕了父子關係。
打“許志國”的時候,我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順著許衷的喜好打了他的全名。
許衷“嗯”了一聲,對我說:“是這樣。”
即使知道楊明陽在這種事上不會騙我,我也做好了他當著我的面承認的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我還是瞪大了眼睛。
“你這麼驚訝幹嘛,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許衷挑眉,他又放低了聲音,“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只不過我把這件事提前了而已。”
我總覺得許衷這句話有別的意思,可他只是笑笑,不再說些什麼。
我把從他打電話說要約我見面以來就一直在思考原因的問題打了出來: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見面?
許衷盯著這行字,我則盯著他的臉,盯了一會兒就有點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目光。
“我先給你看個東西。”許衷把手機推回我手邊,我有點奇怪地看著他,正想知道他要給我看什麼東西的時候,咖啡師叫了號。
許衷就朝我笑笑:“我先去拿咖啡。”
我點點頭,按捺住好奇心,看著他走過去,和咖啡師說了兩句話後,端著兩個杯子走了過來。
我端詳著兩個沒什麼區別的杯子,許衷坐下來後,把其中一杯推給我:“這是給你點的巧克力奶。”
我沒喝過巧克力奶,再說這又是許衷給我點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沒喝到想象中的甜,反倒是嚐到了滿口的澀,苦得我一下就皺起了眉。
我問道:這是巧克力奶嗎?
許衷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不是,這是冰美式。”
我呆住了。
他給我點的不是巧克力奶嗎?
“我問你喝甜的還是苦的,又不代表我會給你點甜的。”許衷把連吸管都沒插進去的巧克力奶和冰美式換了個位置,卻沒碰那杯冰美式,而是對我說,“沈渙,逗你真好玩。”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只能有點僵硬地朝他笑了笑。
我拿起那杯巧克力奶,喝的時候都做好了苦澀的口感,入口時卻只有濃郁的甜膩。
許衷眼神落在我身上晦暗不明:“你不生氣嗎?”
我有點僵硬地把目光從桌上移開,許衷微微皺起眉,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我搖搖頭,打字道:我沒喝過這種咖啡館裡的咖啡,你能請我喝咖啡,我已經很感激了。就算你一開始把冰美式給我的時候騙我說是巧克力奶,最後不也把巧克力奶給我了嗎?
我朝他笑了一下,又說:這沒什麼好生氣的。
許衷像是不認字一樣,來來回回地把這幾行字看了好幾遍,再看著我的時候,說話都沒有那麼篤定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我不想讓他質疑我,於是更加堅定地點了點頭。
許衷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他低聲嘆道:“沈渙你啊……你這樣的話,我真的……”
我只是凝視著他。
“算了,”許衷又嘆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他把手機遞給我,“這是要給你看的東西。”
我接過去,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許衷。
也不知道在這幾秒鐘裡,他想到了什麼,已經面色如常了:“看吧,沒事。”
我看到空無一物的相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正想打字問他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陳渡說過的話。
陳渡說,他就喜歡儲存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斷了之後就會刪乾淨。
許衷給我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