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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說我不需要他的錢,我想要他愛我。

我知道這是天方夜譚。

可我也知道,這可能是我最後一個接近他的機會。

我不敢想,如果許衷知道我愛他這件事,還會不會一時興起決定包養我。

在我的沉默中,許衷確定了結果。

他有點無所謂地把手鬆開:“不願意就不願意,這也沒什麼。”

我立即抬起頭看著他。

許衷朝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乾淨:“別一副丟了寶藏一樣的表情,不然我就當你還在欲拒還迎。”

我沒有欲拒還迎。

從始至終,我都只是在掩飾自己的愛意而已。

可是我永遠都不可能讓許衷知道這件事。

“剛剛就想問你,今天的開場怎麼不是你,”許衷不跟我玩曖昧的時候,就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模樣,“陳渡還以為自己可以不念檢討了呢。”

我沒想好要不要跟許衷說實話。

陳渡潑我一臉酒,許衷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耳光,尚且還能解釋是因為他沒經過許衷允許就仗著他的勢去羞辱我。

如果我告訴許衷,林小陌誤以為我攀上了他這根高枝才對我處處為難,許衷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他也會像當時那樣,為我出氣嗎?

可能是我沉默的時間太長,許衷又抿了口酒,帶著微微的醉意皺眉道:“要是簡單的手語表達不出來的話,你就打字。”

我點開備忘錄,踟躕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我的腰撞到了桌角,太疼了,所以林小陌就頂了我的班。

“腰?”許衷皺眉,“所以你剛才才躲我?”

我沒想到他敏銳至此,預設了。

許衷有點無奈地扶額:“那你直接說啊,沈渙,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難受、不舒服都可以直接說,看到我誤會你是在欲拒還迎,你很高興嗎?”

我搖了搖頭。

許衷嘆道:“也對,從你天天自掏腰包給我點酒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能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去吸引我的注意來攀高枝的人,本來就應該是一個不懂變通的傻子。”

我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在許衷的注視下幾乎要鑽進了地縫裡。

“你真的很有意思,沈渙,”許衷先還笑著,突然伸手用力按住了我的腰,正好是撞上桌角的那個地方,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那你能跟我說實話,你是怎麼撞上桌角的?”

我小心翼翼地去看他。

柏林夜的燈光很亮,不知道換了幾首歌的搖滾樂很嗨,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鼓掌聲和歡呼聲中揮灑著疲憊後的汗水,許衷只是盯著我,神色比什麼都要認真。

我一板一眼地打字:不是我……

我刪掉,重新打:是林小陌推我的,因為他……

我又刪掉了。

許衷還在等著我的答案,我盯著空白的備忘錄發呆。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告訴許衷,林小陌是誤以為我也要勾搭他,因此推我洩憤?還是說林小陌話裡話外對我對許衷都帶著惡意,我推了他一把後,他就借力推我撞了桌角?

“是不是臺上在跳舞的那個男生?”

許衷這個時候有了耐心,他把我的手機按熄屏後放在桌上,抬起我的下巴讓我和他對視。

他很冷靜:“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我不聽原因,只聽結果。”

我點點頭。

“是因為我?”

我在許衷看著格外溫柔的神色裡點了點頭。

他嗤笑一聲:“還真是啊?”

我擔憂地看著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對你太好了?”許衷挑著眉笑起來,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知道我對你好,就乖一點。”

我不太清楚許衷對“乖”的定義,但是這不妨礙我亮著眼睛去看他。

許衷挺高興似的,他保持抬著我下巴的姿勢,一動不動:“有人欺負你了,你不會反抗啊?”

我想低頭,可下巴被許衷抬著,動彈不得,只能一直盯著他。

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因為不會說話被孤立過,雖然院長想過很多方法去調解,但是都沒什麼作用,時間長了,我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

反正也不會有人在乎。

“要是沒有我,你該怎麼辦啊,小啞巴?”許衷輕輕摩挲著我的面板,“今年多少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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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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