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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衷一直在被動地接受,但是會用很多方法去挽留——比如留給我的銀行卡,夜裡的煙花,對我態度殷勤的明叔,還有待著試探的親吻。
我有點迷失在許衷對我無條件的溫柔裡,一時間沒想過自己在這段還沒有徹底了斷的感情中究竟是什麼身份。
江肅洲還在滔滔不絕地給我發訊息。
【江肅洲】我文化程度不高,你自己意會一下
【江肅洲】你現在住在許衷家裡,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這跟包養的區別是?
【我】他愛我?
【江肅洲】你說得對
我對著聊天記錄笑了起來,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在笑什麼。
可能是突然覺得滿足。
我沒再怎麼跟江肅洲發訊息,一門心思地看著電影。
我記得許衷跟我說過,最近許欽言被許紜打壓的很厲害,我沒想過會在柏林夜看到許欽言,卻怎麼也沒想到坐在3座的人會是靳重。
我不想跟任何人起衝突,注意到靳重後就假裝自己沒看到。
江肅洲知道許衷會派人來接我,到了時間就朝我揮揮手,示意自己先走了。
他拿著包,跟陳渡做了交接,我藉著看調酒臺的時候往座位上看了兩眼,沒有發現靳重的身影。
我皺起了眉。
我知道許衷叫小張接我上下班不僅只是為了方便我從柏林夜回家,而且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杜絕我和許欽言等人的來往。
靳重的神出鬼沒讓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擔憂。
我在更衣室裡撞見了靳重。
他從鏡子裡看到了推門而入的我,在我準備徑直離開時,直接叫住了我:“沈渙。”
我深吸口氣,看了他一眼。
靳重手裡拿著一瓶用了一半的香水,對著我晃了晃,我記得那是樂隊裡的女生用的那瓶,臉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靳重朝我笑笑,他看上去坦蕩而無所畏懼,即使面對臉色陰晴不定的我,看上去也是一副心情頗好的模樣,“這好像不是你的香水吧?”
我冷漠地回答:不是。
靳重往身上噴了噴:“女士香水。”
我有點不耐煩了:這裡閒人免進,請你離開。
“那麼兇幹嘛?”靳重歪著腦袋看我,語氣不虞,就像在我這裡受了多大的委屈,“你真的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