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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悠哉地走了,我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把花扔進了後門的垃圾桶裡。
我很難想象許欽言是抱著怎樣的心思跟我相處的,我頻頻在柏林夜裡看到許欽言的身影,他點的酒價格不菲,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熱衷於給楊明陽送錢,靳重為什麼又總是不跟在他的身後。
許衷很少問我進展如何,他隻字不提跟許欽言有關的事情,可能是覺得眼不見心不煩。
而楊明陽也說到做到,來柏林夜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反倒是江肅洲偶爾會在閒暇的時候問我跟許衷的感情怎麼樣了,我託著腮,會想起許衷坐在沙發上低眉順眼地剝板栗時的模樣。
“你喝過酒嗎?”我被許欽言堵在柏林夜門口時,他手裡搖晃著酒杯,臉上浮起了很淡的紅暈,“要不要嘗一口?”
我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客客氣氣地問他能不能讓我走。
“你真難追,”許欽言口齒清晰,眼睛清明,看上去沒有絲毫醉意,“搞半天靳重說的沒錯,你真不是衝著許衷的錢去的。”
我耐心地回答:這跟你沒什麼關係。
“是跟我沒什麼關係,”許欽言古怪地笑了笑,他的眼神在後巷的燈光下晦暗不明,“但是我就是好奇——要不你跟我說說,許衷哪裡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他隨口說一句‘我愛你’,你就真的信了?”
“不能反悔”
我轉頭看向他。
許欽言靠著牆,他也不嫌髒,那張和許衷有幾分相似的眉眼中帶著半笑半惱的神色,總讓我在一瞬間就能清醒過來,輕而易舉地將許衷和他區分開。
我聳聳肩,不太想搭理他:這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我很難把握跟許欽言相處的界限,我不習慣太過主動,潛意識裡又拒絕他的靠近。我不清楚在許欽言眼裡的我究竟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我的不主動又不拒絕而步步緊逼。
“是沒什麼關係,”許欽言笑了起來,他微微挑起一邊眉,“我就是好奇,你之所以對我這麼抗拒,是因為許衷跟你耳提面命了什麼嗎?”
我搖搖頭。
許欽言似乎並不相信,他輕笑一聲:“沈渙,我真不明白許衷憑什麼有這種福氣,都到了一無所有的地步,還能有你對他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