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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你還愛我,對吧?”
我當然還是愛他,才會接受他的靠近、擁抱、低語、撫摸……這些只會發生在愛侶之間的事情。
於是我點了點頭。
這句話像是給了許衷一顆定心丸。
他捏住我的下巴,要我低下頭注視他。
我能看到許衷眼睛裡,被柔光籠罩住的自己。
“你這麼這麼好,”許衷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我,我一時弄不清他是不是在自言自語,“我怎麼就想過要把你拱手讓人呢?”
“親屬發言”
我垂下眼,想看看他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說出了這句話。
許衷卻突然伸出手,遮住了我向下看的視線,他啞著聲音,像是在懇求,又像是不願:“別看我,快睡吧。”
我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在他的掌心微微扇動時帶來的癢意。
許衷蜷縮了一下手指,才把手收了回去。
我在他勸哄一樣的語氣中閉上了眼睛。
我不太清楚自己和許衷算不算和好,閒下來的時候,我看著許衷小心翼翼地找話題跟我聊天時,心裡會不自覺地思考,我們倆當時究竟是不是冷戰。
在那次夜談之後,江肅洲又藉故把我約了出去。
我告訴許衷,江肅洲在小區附近的咖啡館約我見面時,他正在翻看著手語書的手頓了一下。
“江肅洲?”他反問。
我不驚訝他還記得江肅洲的名字,就點了點頭。
許衷舔了舔嘴唇,他又低下頭,翻了一頁,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你去吧。”
我猶豫了一下,想問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許衷頭也不抬地繼續說:“早點回來。”
他看上去挺放心讓我一個人離開,於是我圍上圍巾,拿起鑰匙,走出了門。
我在咖啡館最角落的位置上見到了江肅洲。
他點了兩杯咖啡,捏著可頌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有些食不知味的樣子。
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咖啡館裡開了空調,溫度很高,我扯鬆了圍巾,拿著江肅洲推過來的咖啡暖手。
我問他: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肅洲把可頌放了下來,他壓低聲音:“我回去之後,跟夏妍說了這件事——你不介意吧?”見我搖頭,他才繼續說,“我們倆都挺奇怪的,許衷肯定知道許欽言在接近你對吧?”
我喝了口咖啡,這個答案太明顯了,不需要我回答。
見我預設,江肅洲就說:“那他難道不介意嗎?如果他真的愛你,是不可能不介意的,對吧?”
我回憶了一下許衷在這些天的舉動,他在很多時候都像是刻意彌補,而且絲毫不掩飾他的在乎。
江肅洲從我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他託著腮,輕輕敲了敲桌子:“那你將計就計一下,反正許欽言要接近你,你故意不推開也不拒絕……或者你主動一點,試探一下許衷到底在想什麼,是怎麼做到連男朋友都要被人染指了還能不動如山的?”
我立即搖頭。
江肅洲可能沒料到我會拒絕,一下就呆住了:“為什麼?”
我看著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我不可能把許衷的計劃告訴江肅洲,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口,會傳到誰耳朵裡都尚不可知。
更何況,我不想把江肅洲牽扯進來,這個計劃原本就跟他無關,如果不是他發現了端倪,察覺到我跟許衷之間出現了問題,特意來找我,想幫我解決,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在咖啡館見面。
我斟酌了一下,跟江肅洲說了我的想法:我覺得為了試探許衷在想什麼而接近許欽言,這件事太蠢了。
江肅洲“啊”了一聲,有點難以理解。
我真實想法其實是,我肯被動地同意許欽言的靠近,是為了幫助許衷完成他的計劃,這已經是我在愛他的前提下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如果要我主動地接近許欽言來達成讓許衷為此吃醋的目的,那這也太……
我在心裡猶豫了很久,才給這個行為下了“下賤”的定義。
不過我也能理解江肅洲,他不知道許衷的計劃,如果他知道的話,大概也不會想讓我按照他的方式去行動。
“我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江肅洲喝了一大口咖啡,他歪著腦袋,“我一直覺得你特別戀愛腦,現在看看,感覺你也挺清醒的。”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沒敢看江肅洲滿是欽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