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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欽言給她看了什麼東西,我不清楚,她不肯說——如果許紜找上了你,你跟她說實話就行,讓她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是這樣的”
我皺著眉,看向許衷。
他以為我沒聽懂:“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知道。
許衷這才鬆了口氣,他說:“你剛才一直盯著我,我以為是我沒講明白。”
我擺手:沒這回事。
許衷沒說話了。
他用一種既古怪又貪婪的目光盯著我,像是怎麼也看不夠的樣子。我的心防在他過分執拗的眼神下節節敗退,幾乎要潰不成軍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我愣了愣,許衷也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地問道:“是你點了外賣,還是陳渡說他要過來?”
我果斷地搖頭。
許衷的臉色變了:“許紜不會找到這兒來了吧?”
我當然給不了他什麼答案,只能茫然地看著他。
“我去開門。”許衷站了起來,徑直走了過去。
從我的角度看不到門被開啟時的場景,只能豎起耳朵去聽。
許衷的聲音刻意放得很大,讓我能聽清楚:“姐?你怎麼找上門來了?”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聲音那麼大,是跟公雞進修過嗎?”
“姐,你……”
許衷的聲音被打斷了:“你先閉嘴,我有事找你的小男朋友。”
“不是,姐,他還沒起床……”
“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就算是撒謊也找個合適的理由吧。”許紜冷笑一聲,她的態度不算客氣,“我問過明叔,他說你昨天晚上是在別墅那邊睡的,今天上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不需要猜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許衷,你還沒跟我解釋清楚,他沒有跟你住在一起也就算了,大過年的,你怎麼沒陪他一起過年?”
許衷被許紜三兩句話懟得說不出話,只能徒勞地重複道:“姐,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說,我有事問沈渙,麻煩讓讓。”
“姐,姐……”
我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有點後悔沒有打掃衛生——桌上放著還沒洗的碗筷,被許衷揉成一團的抽紙扔在一旁,茶几上堆著陳渡帶過來的零食,幾個蘋果橘子胡亂堆在一起,就連沙發上的靠枕都被我枕得皺巴巴,很難想象我會給許紜留下多差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沈渙?”
我抬起頭,看到了許紜。
她的五官眉眼很秀氣,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跟許衷有幾分相似的眼睛先落在了我身上,帶著不動聲色的打量。
我立即站起來,許衷站在許紜身後,朝我不尷不尬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姐,你過來的話至少提前說一聲,”許衷咳了一聲,“你看沈渙都沒準備好,是吧?”
我朝他扯了扯嘴角。
許紜沒理許衷,她指了指剛才許衷坐過的椅子,問我:“我能坐在這裡嗎?”
“你不用那麼客氣,姐,”許衷幫她拉開椅子,自己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你說有事找沈渙——什麼事啊?”
許紜瞟了一眼許衷,又看了看我。
我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突然就明白了見家長的感覺。
我被許衷帶過去跟許志國對峙時,都沒有這麼緊張。
“兩天前,許欽言給我看了個東西,”許紜沒賣關子,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袋子,從裡面取出了幾張相片,“我覺得我有必要過來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坐在沙發的邊緣,離餐桌不遠,能夠清晰地看到相片上的圖案。
明顯是偷拍的角度,物件卻不是我和許衷,而是我和許欽言——昏黃路燈下幾乎並肩的兩道背影,柏林夜晦暗燈光下他朝臺上的我舉起酒杯的那隻手,我在後巷被許欽言抵住了肩膀,他的嘴唇幾乎要貼了上來,畫素好到我從洗出來的照片上看到許欽言肩頭未化的雪花。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許衷的臉色一下就蒼白起來。
“姐,這就是許欽言給你看的東西?”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什麼,又像是不願意面對這個現實。
許紜微微擰起眉,她隨手翻了翻這幾張照片,心情明顯不好:“對,”她輕輕點了點桌子,“你跟沈渙,來個人解釋一下吧。”
我和許衷心裡不約而同地浮起了一個名字:靳重。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許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