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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下還有一點金色的亮粉沒有清理乾淨,穿著一件寬大的印黑色骷髏頭的短袖, 一米的身高, 眉眼深邃桀驁,怎麼都不像能拿鍋碗瓢盆的家庭煮夫, 不過人家熟門熟路地進了段清許的家的廚房, 問:「鱸魚清蒸?西藍花做酸甜口味, 再做一個魚香肉絲和蝦米湯可以嗎?」
「可以。」段清許說。
陸野的速度很快, 也不需要段清許幫忙,不到四十分鐘,三菜一湯就搞定了。
段清許幫著把他菜端到了餐桌上,兩個人吃過晚飯,陸野又把碗筷放到了洗碗機裡面,段清許站在門口,看著他擦乾淨了料理臺,深吸口氣,還是道:「陸野,我們談談吧。」
陸野眼睛一亮:「談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談戀愛嗎?」
這句話,這幾天陸野已經提過好幾次了,每次段清許都是無語的狀態,或者無話可說的狀態,可這一次,段清許卻雙眸很平靜地盯著他,臉上沒有露出半分表情。
陸野心臟猛地揪了一下。
段清許在心裡嘆了口氣,他不想傷害陸野,但這樣曖昧相處,應該……對他的傷害更大吧。
「陸野,我們做朋友不好嗎?」段清許溫聲哄道。
陸野沉默了片刻,他解開大紅色的玫瑰花圍裙,放在料理臺上,一步一步緩緩走到段清許的面前。
陸野比段清許高五厘米,他直直杵地段清許面前的時候,是有一點壓迫感的。
「不好。」他搖頭說。
段清許嘴唇微動,又想開口。
這時,陸野卻搶先一步,他一雙深邃的眼睛望著段清許,眼底映出段清許的模樣,他說,「我想在你難受的時候光明正大的擁抱你,在你傷心的時候無所顧忌地親吻你。」
「段清許,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要做你的愛人。」 陸野的語氣並不強勢,但語氣裡的堅定不容置喙。
段清許一怔。
這時,陸野又前進一步,他整個人都要貼在段清許的身上了,段清許回過神,立刻就要後退。
然而他站在廚房門口,他剛想後退,陸野就轉身,將他堵在門板和他的縫隙之間。
「陸野!」段清許的語氣不太好了。
陸野盯著他道:「而且你敢說,你對我一絲一毫動心都沒有?
「當然沒有。」段清許避開陸野的眼神,否認道,「過去的二十五里我的性取向都是女生,你是男生……」
說到一半,他對上陸野似笑非笑的眼神,段清許指腹深深地插入掌心之中,他抬眸,對上陸野的眸光,「是,我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刻有過動心的瞬間。」
不等陸野興奮地開口,段清許繼續冷靜地闡述,「不過那只是大腦皮層刺激下的荷爾蒙波動,很容易就收回來了。」
「陸野。」段清許平靜地叫他名字,妄圖用最冷靜的態度梳理清楚兩個人的關係,「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事,但是我……」語氣稍頓,段清許才說出了最後幾個字,「我不可能接……」
陸野打斷了段清許的話,「三個月,給我三個月。」
段清許微怔。
陸野盯著段清許的眼睛,道:「讓我現在就放棄你,不可能的,這樣吧,讓我追你三個月,要是三個月後,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我再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段清許一愣。
「你不會連三個月的時間都不願意給我吧。」陸野眯眼道,「段清許,既然你不喜歡我,那麼三個月……」
「好,我給你三個月。」段清許道。
陸野眸光瞬間一亮。
段清許伸手,推開幾乎要貼在他身上的陸野,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氣遠離了他,段清許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他抬眸,「要是三個月後,你還敢繼續騷擾我,我就……」
說到這兒,段清許一怔,他就怎麼樣?連朋友都不和陸野做嗎?
「你就怎麼樣?」陸野好整以暇地逼問。
段清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你可以滾了。」
見陸野要張嘴,段清許先一步道:「追求者不會第一天就賴在被追求者的家裡吧。」
陸野想說怎麼不會?他就會!不過看著段清許冷淡的眼神,他覺得自己還是見好就收,畢竟今天兩個人關係還是有進步的,變成了正式的追求關係。
他點點頭,「行吧。」又問,「明天早上想要吃什麼?我給你買過來。」
段清許明天不想讓他過來,但想了想,他忽然微不可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