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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釧接到了兒子的電話,約自己一起吃飯。她欣喜若狂卻不敢告訴老公,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偷偷去見兒子。
是的,她在家裡忙裡忙外,好好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她最近跑去見過幾次孩子,可人家對她特別不耐煩,看不順眼幾個字毫不掩飾,就直接寫在了臉上,她不希望兒子嫌棄自己。她不知道兒子想不想家,可這些日子,她是真放心不下兒子。
薛釧到的比尚雲軒還早,拿出菜譜來就一通狂點,可點的都是兒子尚雲軒喜歡的菜,沒有一道是為自己點的。服務員示意兩三個人吃不了這麼多,她表示沒關係,就是想讓兒子每一樣都嘗嘗,剩下的正好打包,愛吃的都帶回去。就在老母親煞費苦心的時候,尚雲軒姍姍來遲,還沒開口就拿出一個周大福的禮盒遞了過去。
薛釧心情好極了,笑著對兒子說:「你可有日子沒送媽媽禮物了,算你有良心,知道這些日子老媽過得不容易,天天替你操心,還得替伱看爸的臭臉,我天天吃逍遙丸,都過不來那個勁兒。我還以為自己的兒子白養了呢!」
說著,薛釧就要拆禮物。
尚雲軒大模大樣地說:「媽,這不是給你的,是讓你幫我把禮物送出去的。」
薛釧的臉色馬上難看起來:「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請親媽吃飯,原來是為了這個?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想都不用想,我幫你去給潘喜柿送禮,除非我死了。真虧你想得出來,你是非要氣死我嗎?」
尚雲軒說:「您不用死,您長命百歲的活著。您不幫我,我也不怨您,但是你兒子這輩子如果不能娶到潘老師,輕者終身不娶,孤老一生,重者哪天我提前結束生命。」
薛釧說:「你威脅我?沒用的,死了這條心吧!」
「我知道你不受威脅,我就是想等那時見了爺爺奶奶我就說,是你跟我爸不同意我和心愛的女孩在一起,才逼死我的,你們口袋裡還沒幾個鋼鏰兒,就開始瞧不起人了。我爺爺奶奶,艱苦奮鬥一輩子,崇尚了一輩子人人平等,讓他們知道自己後代這麼搞,不知道會不會託夢罵你們。」
「你少說用不著的!我就一句話,你想和潘喜柿在一起,這輩子都不要想。」薛釧打量著兒子,看到他都手套和圍脖一眼就看出是那天在專賣店潘喜柿最後買下的,冷笑著說,「潘喜柿這個謊話精,還說圍脖和手套不是送你的,我就知道這個狐狸精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可背地裡搞小動作,給你灌迷魂湯,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操縱的。」
尚雲軒看著薛釧,一句話也不說。
薛釧問:「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麼,這件事兒,說一千道一萬,就算你以死相逼,我也是不會妥協的!這是原則問題,原則問題,絕不讓步。」
尚雲軒說:「媽,以前在我眼裡,你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你的談吐和認知都讓我感到自豪。尤其是每次你去給我開家長會後,同學們很多都羨慕我有一個特別優秀的母親。可現在你越來越小市民,氣質越來越庸俗。如果你拿自己的堅持賭你兒子一生的幸福和生命,那我心中的那個媽媽和現在面前的這個媽媽就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薛釧忽然眼前就紅了,失望和憤怒到達了極點:「尚雲軒,你是我含辛茹苦生下來,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羊羔還知道跪乳,你卻用父母給你的生命威脅我們,只為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們從小對你的期望有多大,你就是這麼來回報我們的?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孝順?順著為孝,你讀那麼多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尚雲軒說;「父母有恩於子女,這是從生命孕育的那一刻就開始了。作為子女應該報答父母,尤其是像我這種從小在疼愛中長大,衣食無憂的孩子,更是虧欠了你們百分之百的愛。但是這些愛,真的足以要用孩子一輩子的幸福來回報嗎?父母用養育之恩來威脅孩子必須放棄幸福,這就是對的?」
薛釧說:「可你懂什麼叫幸福嗎?男女之間激情最多兩年,以後都是柴米油鹽。人這一輩愛情只是很短暫的光景,其餘的幸福都來自於事業有成和自身與家庭綜合都優越感。我跟你爸爸,就是為了你的長久幸福考慮,如果是別人家的孩子,我們肯定送上祝福,甚至還會勸慰人家父母,誇獎對方是個好女孩,可社會是什麼樣,婚姻的真相是什麼,沒人比我們更清楚了。」
尚雲軒說:「可我選擇的女孩就是非常優秀的,除了在錢財方面不算富足,並沒有其餘落於人後的地方。錢是死的,人是活的,事業是靠拼搏的,人生是用了闖蕩的。如果所有的人在我們這個時代,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被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