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曉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圓滿完成了。
就在這時,商言喊住了她:「小姨,我想去看看二姨,大家都在姥姥這裡,她自己一個人」
潘喜柿說:「商言,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我得先走了,如果你」明天不能去上課,發微信給我,我讓李昆給你捎卷子。」
宋家惠悠悠轉醒,像是從鬼門關上走過一遭。一天後轉回了普通病房。宋家禾來了好幾次,沒讓進門。這次她終於進了病房,然後當著潘冠霖的面給宋家惠道歉:「二姐,我是個甲亢病人,而且已經嚴重到住院了的地步了。我有時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很多時候,想起誰來我都深惡痛絕,別說喜柿了,就是想起咱媽來,我也是經常一肚子委屈,覺得她對不起我。我這是病,已經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了。」
宋家惠冷冷地說:「還好我沒事兒,我大閨女和二閨女說了,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家也別想好過。你趕緊離開我這兒,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我就是恨潘喜柿那個傻子,拿你們當親人,拿自己的親媽當壞人,現在她應該後悔,我就應該哈哈笑,看你們所有人的笑話。」
潘冠霖給老姐兩個打圓場:「別說我那兒兩兒閨女了,就是我這老頭子到時也不能原諒她小姨你哈。一定得把你告上法庭,不過她老姨,這好好的,你怎麼得了甲亢了呢?」
宋家惠不耐煩地說:「老潘,你趕緊讓她走,她在這兒我心臟就開始難受,膈應極了。」
潘冠霖看看老伴兒,又看看小姨子說:「你們兩個啊,真像是我們家的喜紅和喜柿,要麼見面也不講話,要麼就互相掐,也不知道不在一起的時間那麼久,心中怎麼就那麼大的怨氣,都是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跟敵人似的。」
宋家惠聽到老伴兒拿兩個女兒同她們比較,心裡又是一陣難受,沉著臉,嘴裡卻是蔓延著無邊無際地苦澀,不為別人所知。
宋家禾卻像是八輩子沒人說話一樣,坐下來就不肯走:「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可是總歸是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可我日夜都是一個人,有了為難的事兒,連個排解的人都沒有。日經越累的,這心裡就落下病了。」
宋家禾的兒子一家三口定居國外,留下初中的小女兒寄宿在新港的國際學校。孫女鄭曉雲與父母和弟弟長期分離,跟她也很有代溝,到了青春期性子越來越怪,週末回家不是找茬,就是同奶奶發脾氣。有時宋家禾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說什麼,這孩子就在家裡哇哇大叫,又哭又鬧的。
「我這人最講究臉面。現在的房子隔音都不好,新搬的家,左鄰右舍都以為我們家怎麼了呢。」
潘冠霖能感受到宋家禾的無助:「這個你真是不用往心理去,家家戶戶都有孩子,現在的孩子省心的少,大家都見怪不怪,可以理解的。」
宋家禾說:「我這從小就怕曉雲這孩子遠離父母受委屈,我是一直富養她。可也就是這樣把孩子給慣壞了,她爹媽是要接她出國的,必須得上國際學校。可這國際學校又必須住校。當時曉雲就特別抗拒。每次週一早上校車來接,孩子就跟上刑場一樣不肯離開家。」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鄭曉雲和從小相依為命的奶奶感情也變得淡漠了。到了初二的時候同宿舍的同學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調換了幾個宿舍後,依然人際關係都十分的緊張。
「我以為這事兒就解決了,她回家也不提了,我也鬆了心。可誰知道,現在突然跟我說不想上學了,如果再逼她,她就不活了。」宋家禾說,「我心裡一直嘀咕,就帶孩子去看了醫生,果然醫生說她是什麼中度抑鬱,要吃藥才能治好,就跟高考那年的喜柿一樣。得了什麼抑鬱症。」
宋家惠和潘冠霖第一次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小女兒竟然還在那麼多年前就得過現在這個時髦的病,兩個人全都愣住了,各自在心底五味雜陳。如果宋家禾不是因為自己孫女的事情說出這件事兒,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也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此時的宋家惠根本已經無視宋家禾的存在,她只是抓住了老伴兒袖子,像是一直堅持的什麼東西,在這一刻終於徹底坍塌,她喃喃地說:「我後悔了!」
潘冠霖點點頭,也啞聲說不出話來。
「不應該讓孩子離開咱們身邊,無論多難,自己的孩子都應該自己養。」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