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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懟回去。
進了家門,潘喜紅見老孃已經醒過來了,剛吃了藥,狀態也平穩下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宋家惠執意不去醫院,說觀察一下明天再說。
潘喜紅見笑笑睡了,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把整半截的晚飯做好了端上桌,招呼爹媽過來。可老兩口誰也吃不下,心裡都惦記著剛才摔門出去的外孫子。
宋家惠不停地埋怨:「老潘你說你教書育人一輩子,怎麼到了自己孩子身上還不明白因材施教這個道理呢?青春期的孩子趕上家裡又出了大事兒,你這不是逼孩子嗎?」
潘喜紅問老孃:「媽,我大姐家出什麼大事了?」
宋家惠看了一眼老伴兒,不吭聲。
潘喜聽到孩子醒了,回屋抱起孩子,可卻豎起了耳朵。潘冠霖對老伴兒說:「老大是最省心的一個,也一直是我們的驕傲,誰知道她能打離婚,你能知道她為什麼打離婚嗎?我想不通啊!」
「哎呦,你先說了!你出去找孩子吧,什麼都沒有孩子重要,孩子是就是一個家的命根子,現在這家家戶戶過的就是孩子。「
潘冠霖說:「就是心疼孩子,我才忍了小一個月,每次輔導過後我都得吃降壓藥,他們兩個小時候哪有這個待遇?我當年當老師可沒這麼哄過學生!」
正說著,潘喜柿也到了,她聽個老爸的話尾巴,進門接茬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像我們這種機構老師,以前都有招生任務,為了讓孩子們繳費和續費,那都得自己花錢買小禮物哄娃們高興。
您這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呢,我得找商言去,他們這波孩子個頭比我們那時長得普遍都高,可心智比我們那時普遍幼稚,承受力也差多了,萬一想不開做了極端行為,到時大人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潘冠霖咬牙對潘喜柿說:「所以你們這種老師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師!」
潘喜柿的情緒就因為這句話激動起來:「我從畢業開始就兢兢業業地對待每一個學生,無論多晚,學生有題不會找到我,我只要沒睡覺就第一時間解答。
一個人帶幾個班,甚至有很多孩子的已經不在我這裡學,我也一樣能給講題就絕不推脫,我從來沒考慮過自己,只希望能幫助到他們。
孩子們微信也好,當面也罷都說我是最好的老師,到現在畢業幾年的學生還祝我教師節快樂,我怎麼不是老師了?」
宋家惠見小女兒說著說著,眼圈竟然紅了,剛剛還在不正常收縮的心臟又緊繃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潘喜柿說:「不是你們讓我來找商言的嗎?」
宋家惠一陣陣頭疼,簡單介紹了一下當時商言的情形,就趕緊把小女兒打發了出去。一轉身,她看到桌邊立著的一小隻行李箱,眉頭又皺了起來,心臟更不舒服了。
潘冠霖見小女兒急匆匆地走了,自也己穿上夾克衫也往外走,面無表情帝說了句:「我出去轉轉。」
出了門兒,老爺子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掏出手機焦急地打電話給商學海,不問離婚的事兒,先問對方見到孩子了嗎。
人家說根本就沒和商言聯絡過,這會兒孩子的手機竟然也關機了。潘冠霖耳邊頓時警鐘長鳴,後背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他一路上逢人打聽有沒有看到一個半大小子,穿得什麼衣裳,長得什麼模樣?有個指著海河的方向,老爺子臉色更難看了,小跑著往東尋了過去。
孩子心裡對父親是有怨的,父母感情和睦的時候,商言覺得自己也是奶奶和爺爺的掌中之寶,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母在打離婚,奶奶要給父親紹新的物件,他們就是希望孫子最近多在姥姥家待著。
其實爺爺奶奶對孫子的愛並沒有改變,可孩子沒法領會大人世界裡的微妙,越不讓去越要去,幾次下來孩子便再也不想去了。一個和父親還有爺爺奶奶越來越疏遠的孩子,怎可能去主動找親爹?
潘勝男從學校裡急匆匆地走出來,準備叫車,一眼看到商學海站在校門口的側面,正向她走來。
商學海和潘勝男同齡,男人經常健身,又是在大廠做外事管理工作的,對外在形象的要求非常高,加上自己底子本來就不錯,比起二三十歲的小夥子看起來更多了一份沉穩。可這份沉穩同樣放在潘勝男的身上,似乎就少了年輕女性的鮮活。
商學海走到潘勝男的面前,剛站穩身型,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你是怎麼照看孩子的?之前你還死活得要孩子的監護權,我們也覺得你是老師,比一般人更會帶孩子,可看看現在,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