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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一家先一步離開了。潘喜柿建議潘喜紅今天就和笑笑留在姥姥家住,孩子這一天已經折騰得夠嗆了。潘冠霖和宋家惠很驚訝這樣的話會從潘喜柿的口中說出來。
宋家惠忽然覺得欣喜,覺得小女兒似乎也開始關心二姐和小侄女了,這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潘心怡說自己明天要一早去單位,先洗洗睡了,腳步沾地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常遠也贊同潘喜柿的同意,決定自己回家去,笑笑他們母女二人留在姥姥姥爺家。
潘喜紅嘴上同意了,可是臉色卻比剛才還要難看,尤其是常遠關門離開後,她的情更加不好了。
潘喜柿一直坐在沙發上,沒有說離開也沒有說要住下來。宋家惠坐在一旁,想問一下小女兒現在住在哪裡,房租貴不貴,可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母女間的感情太生疏了,就連這些基本關心的話兒也顯得尷尬,可越是沉默,越發顯得彆扭。
她說:「喜柿啊,你現在是商言的班主任,對你這個外甥一定要上心啊。之前你爸跟伱說的那些話你也仔細分析一下。無論怎麼說,我們的教學經驗也比你要豐富得多,於公於私,你都應該虛心接受。」
潘喜柿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大概和父母的緣分真的很淺,他們說得每一句話自己都不愛聽,他們也不會去考慮她會喜歡聽什麼。她默不吭聲,宋家惠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把這天聊下去了。
潘冠霖今天真的累了,他的腦海中還是大女兒的婚姻還有商言的學業,這個時候精疲力盡,一點也不想再應酬任何人了,直接說:「喜柿啊,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商言的事兒就像你媽說的,你得上心點兒。」
潘喜柿說:「我找潘喜紅有點事兒,你們先先休息吧,說完我就走!」
宋家惠也不再多問,直接去了主衛,跟二女兒一起給笑笑洗漱,中間又夾雜著孩子的哭聲。過了好一陣兒,母女兩個人終於一起把孩子哄睡著了,睡眼稀鬆地走出臥室,自己去洗漱,看到潘喜柿一個人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潘喜紅,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說一下!」潘喜柿看著面前對一對母女身上差不多的睡衣款式有點發怔,似乎連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打擾到這一家人休息了。
潘喜紅皺著眉頭說:「想說什麼你就當著媽都面說吧,我沒什麼揹人都事兒,就是有也不會背著咱媽。還有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不能以後再說嗎?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爸媽身體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找個別的時間嗎?」
潘喜柿說:「不是我自己的事兒,是你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我覺得打電話也說不清楚,也不安全,可是不說我又做不到,早說比晚說的意義大很多。因為在我看來這是個和時間賽跑,刻不容緩的事情。」
宋家惠也說:「到底什麼事情啊?你說吧,我也聽著。喜紅的事兒,從小到大沒有一件是背著我這個當媽的。」
潘喜柿看著潘心怡緊閉的房門,然後又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母女兩人,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是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和潘心怡一樣做到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把自己撇得清清楚楚,無論笑笑是不是她們猜想都那樣,都不會擔責任,也不會落罵名,跟不會被說別有用心。
可是如今的潘喜柿只想做一個純粹的人,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要去做,認為不對對事情,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目光就違背自己的初心。
沒有絲毫的懸念,潘喜紅在聽了潘喜柿的一番話後,當即就覺得這是無稽之談,莫名其妙,小妹就是故意來添堵的。潘喜紅好不避諱地說潘喜柿別有用心,用這種方式來詛咒她的女兒,就是為了報復,同時看向潘喜柿的目光從不耐煩變成了仇恨。
「潘喜柿,我知道你根本見不得我們過得好。我的女兒繼承了我們夫妻的高智商,以後也會是博士,而且是藤校博士。可就算你對我有意見,對爸媽有意見,對我們全家沒有一點感情,你也不能去詛咒一個孩子。」潘喜紅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宋家惠也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著潘喜柿,嘴唇都在打哆嗦:「潘喜柿,你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自從你當了商言的班主任,孩子就變得無比叛逆,一次離家出走,一次把你爸爸氣得進了醫院。現在你又來詛咒笑笑,你到底想幹什麼?」
潘喜柿深吸了一口氣,對宋家惠說:「商言離家出走的時候,我還不是他的班主任。請你別把什麼罪名都往我的身上安。剛剛我把想說的都說清楚了,只是善意地提醒一下,至於潘喜紅身為笑笑的親生母親,對這個建議如何理解重視不重視,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