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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就有氣,自從尚雲軒偷聽了自己和商言的對話後,她似乎就有點秘密掌握在了他手中一樣。她是真不願意任何人知道自己家裡的情況,尤其是不想學校的人知道她和潘勝男還有商言之間的關係。所以,面對尚雲軒的提問,她很排斥可又覺得應該回答。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一起分析過,也有一種很不同的感覺。
潘喜柿仔地回想著,這些都是父母在她小時候來新港探親的時候跟大人們聊天的時候說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印象會這麼深刻,明明他們那時來新港探親的日子四年才有一次,很多時候,她連父母的樣子都模糊不清了,可偏偏這些話語,卻一直刻在連自己都腦海里,想起來也很奇怪!
尚雲軒很開心,他地話匣子裡話題一個接著一個:「實話告訴你,我為什麼不敢輕易去家訪,這是個秘密!」
潘喜柿見他神神秘秘地,一臉凝重,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因為啊,現在家長對老師其實有很大對誤解。」
潘喜柿說:「什麼誤解?」
「就是家長總是誤認為,老師去家訪,要給老師準備禮物!」尚雲軒無奈地說,「無論是家庭條件優渥的還是家庭條件一般的,甚至家庭條件不好的,都會這麼去想。每次想到這個我的頭都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事情給弄擰巴了,本末倒置,就會覺得很沒意思。」
潘喜柿嘆了一口氣說:「這也怨不得家長,主要是很大一部分家長都沒有安全感,總希望用自己微弱的能力保護好孩子,這也在很大程度上擾亂了教育風氣。其實只要我們堅持,所有都老師統一行徑,家長們也不是真錢多燒的,總會改變這一現狀的。如果有必要,該去還得去!」
「人類是有感情的高階動物,任何一個行業只要你付出真心,對方肯定會感受到你的誠意,尤其是教育這個行業和其他的行業還不同,老師不是為了從學生的身上得到什麼,老師和家長還有學生的目標都只有一個,就是學生的身心健康,考上自己的目標學校。」
「總不能因噎廢食!」
尚雲軒一直都是給別人講道理的存在,這一路一直被潘喜柿教育,他覺得實在是太挫敗了。
兩個人說著就來到了李坤家的樓棟外,他們一起抬眼望去,李坤家的窗子裡竟然黑著燈。潘喜柿疑惑地皺起了眉頭,班級黑板上的各科作業,她是清楚的,作為一個畢業班的學生,不可能才9點多鐘就睡覺,又不是小學生或者初一的孩子?
尚雲軒說:「我們上去看看吧!」
兩個人走到樓上,試探性地敲了幾下門,仍舊是沒有回應。他們不敢再繼續打擾,萬一人家已經休息了,就顯得非常不禮貌。
連續三天,潘喜柿和尚雲軒都來到李坤家家訪,結果都是一樣,黑著燈連門都沒有進去。到了第四天,尚雲軒決定及時修正錯誤,不再繼續做傻事,該回家回家,該判作業判作業,還有那麼多的正事兒要去做,不可能總在一個學生的身上浪費時間。
潘喜柿和尚雲軒不一樣,第四天和第五天的時候,她一個人繼續來家訪,可結果依舊。白天的時候,李坤依舊課上睡覺,根本不像是晚上九點就熄燈休息的樣子。潘喜柿找他,依舊是一問三不知,什麼也不和老師溝通,只是他的作業都是空白的,到在意料之中。
無奈之下,潘喜柿向周圍的鄰居打聽了一圈,鄰居說這家人應該是在家的,可六日依舊沒有人。等到了第八天,下一個週一的晚上,潘喜柿終於打聽到,有人說看到李坤母子最近最近經常很晚才回家。到底有多晚?那個大爺說有時半夜都能看到他們。潘喜柿決定不能再這麼一無所獲就離開了,她就站在李坤家的樓棟口等著。
深秋的新港,夜風刺骨。
潘喜柿等到了夜裡十二點鐘,還是沒有看到李坤和他母親的身影。無人之時,潘喜柿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上幼兒園時的情形。有一次,姥姥姥爺被老朋友臨時請去幫忙,他們讓大舅來接自己放學,可是大舅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幾天後都沒有想起來。幼兒園的老師姓王,她到今天還記著,那是一個和藹可親把學生當自家孩子一樣細心疼愛的好老師。
當時,王老師看到已經靜校了,就決定自己送潘喜柿回家。家離幼兒園不算太遠,可是她們到了家裡卻看到大門是鎖著的,從鄰居那裡得知姥姥姥爺一早就出去了。那時老人還都沒有手機,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聯絡上。王老師不肯把一個小孩子丟給鄰居照看,她就陪著潘喜柿一直等姥姥姥爺回來。潘喜柿記得那天王老師一直陪著自己等家長回來,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