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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能自己養活自己,並且活得很好,年輕漂亮充滿活力,到了他們嘴裡,好像是需要別人施捨的小白菜一樣。
就算是真的可憐,那也是他們做父母造成的啊!他們怎麼還能擺出一副做好人好事兒的樣子!」
小吉祥說:「還有,現在病了需要用人了想起和喜柿搞關係了。其實他們不用做這些冠冕堂皇的事兒,就是需要用人事直接說一聲,喜柿,爸媽需要你辦個什麼事兒就完了。
喜柿一定會去幫忙的。明明是你們要用人了,卻用施捨別人的感情作為藉口來換取便利,就不能實在點兒嗎?」
潘喜柿說:「對!如果他們真需要我做什麼,我只要有能力會去做的。但是總是擺出一副施捨給我的樣子,我就火大。
我從小大的願望就是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累贅,所以我拼命努力,自強自立。以一種被施捨的姿態去相處,尤其是最應該彌補我的父母,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三花姐說:「過年就應該開開心心的,自己想怎麼過就怎麼過,不用委屈自己。」
潘喜柿由衷地說:「其實,我現在的感覺就是,他們如果有困難,我會出錢出力,但是談感情談義務,談長輩心血,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閨蜜群裡吐槽後,潘喜柿感覺心裡敞亮了不少。她其實這一夜都在考慮這件事兒,睡都沒有睡安穩,可是前思後想還是決定自己過春節。
雖然一邊是親生父母的邀請,一邊是一個人的旅行。前者是表面一團和氣皆大歡喜的除夕夜,實際上彼此根本沒有感情,同在屋簷下尷尬客氣得辛苦。一言不合還有吵架的可能。
後者是表面上除夕之夜孤單寂寞冷,可實際上自己一個人逛吃逛吃,卡上有錢,手機有電,逍遙自在,她還是遵從內心選擇了後者。
新港的除夕一般是晚上五點半六點半開席,從五點多開始,陽臺外面就已經是鞭炮齊鳴,家家戶戶如果不去飯店吃年夜飯,那麼該回來吃團圓飯的侄男望女也都該到了。
落地鐘擺一下一下地發出滴答的聲音。
潘冠霖和宋家惠兩個人圍坐在餐桌前。桌上擺著十八個菜,一個湯。
紅燒獅子頭、燉肘子、紅燒羊肉、白斬雞、手抓排骨、燒鱔魚段兒、帝王蟹、富貴蝦、蒜蓉鮑魚、紅燒多寶魚、仙貝青瓜仔、蜜汁八寶飯、五彩大拉皮、蝦仁豆腐羹、螃蟹海鮮炒年糕、素炒什錦菜、素炒油麥菜、糖醋藕丁。中間是一大鍋三鮮豆腐湯。
外面的鞭炮聲漸漸小了很多。家家戶戶都開席了。
宋家惠看著這一桌子從早上六點就開始準備的飯菜,拿起筷子的手都在顫抖,「吃吧,不來了,不等了!」
潘冠霖心裡也不好受,說:「吃吧!以前除夕咱倆光吃餃子,今年也享受享受大餐!」
宋家惠說:「年輕的時候還行,過年一個人能吃一大碗紅燒肉。現在老了,吃不動了。」
潘冠霖說:「吃不動就每樣少吃,但是都嘗嘗,人老了就仗著嘴壯多吃一口,營養就多一點。來吧,咱倆喝點兒?」
幾口紅酒過後,宋家惠忽然傷感地說:「咱們和喜柿恐怕一輩子也好不好了!」
「孩子跟咱們沒感情,在一起覺得彆扭。不能只怨孩子,她過了今天都三十歲了,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一共就小時候那一年半,其餘的時間都不在一起,而我們見面還在不停地挑孩子毛病,不停數落她。」
「你說得不對!」宋家惠說著說著,忽然哽咽起來,「她恨我,我能感受得到。」
「你說得什麼啊?潘冠霖安慰老伴兒,「喜柿是個好孩子,她就是跟我們沒感情,可這也不能怪她!」
「你不瞭解母女之間的事兒。說心裡話,我有時也挺恨她的。恨她在我同她姥姥之間堅決站在姥姥一方,一點情面都不給自己的親媽;』我恨她從小就不從我心裡走,本來想疼她,卻因為她的倔怎麼都疼不起來;我恨她為什麼不能同自己都親媽服一點軟,不得親媽的待見!
怎麼就不能上趕著巴結一下親媽呢?我為什麼總當著她的面兒疼心怡,就是想讓她知道,她的媽媽喜歡什麼!」
潘冠霖想反駁妻子,可看著外面紅彤彤地除夕之夜,他又把話嚥到回了嘴裡。
宋家惠說:「我想我畢竟是媽媽,當時送她來新港也是一片好意,我沒有罪!」
潘冠霖想了想說:「過年了,說點高興的事兒吧。將來喜柿有了孩子,咱們幫著看,一來二往,就有感情了。」
宋家惠哽咽著說:「潘喜柿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