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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要來,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可見到了親媽之後,這臉上就一直笑成了一朵花,跟個孩子似的。他其實心裡也是無奈。當年媳婦和老孃因為重男輕女的事情幾乎結成了死仇,這也是她為什麼不惜一切也要返城的原因之一。
婆媳關係不和,他作為兒子夾在中間也是為難,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老伴兒年紀大了的對婆婆之外的親戚還是不錯的,就拿心怡他們一大家子來說吧,早年在一起是親親熱熱的,這幾年也是走得很近的。在經濟上也沒少資助他們,而他也沒少給老孃寄錢,但是作為大兒子,對老孃的照顧和陪伴確實做得很不到位。
「媽,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咱們多年沒見了,您別一來就罵我啊!」潘冠霖笑著笑著,眼圈忍不住紅了,他在新港生活了這麼多年,可畢竟家鄉不在這裡。所說也不是不回老家看親娘,可確實一次也沒有把老人家接到家裡來住過,也沒能讓老孃過上大城市老人家那樣的幸福生活,他心裡一直是愧疚的,他也是想家鄉想老孃的,尤其是現在他更加自責。
潘奶奶的話也帶著哭腔,她說:「我知道你們恨我。恨我當初把你們家老三送人。可這事兒已經過去三十年了,你們這個氣還沒消?這個仇要報你們就當面報吧,我這麼大歲數,要不是有了高鐵,我可能也來不了這一趟,所以說也是老天有眼,你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吧,不然我也死不瞑目。」
看看這情形,宋家惠趕緊走上前去說:「媽,看您說的。您看我們現在過得好也只是表面,其實幾個孩子都各有各地艱辛,我們身體也不好,而且就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沒過上幾年。之前我們一家的苦,沒人能想到。尤其您別冤枉了自己的大兒子。這些年他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您,一到逢年過節的只要沒回來家探親,就得哭一包兒。」
潘冠霖坐到老孃的身邊,捧著老孃的手,哽咽了一聲還是哭出來:「娘啊,是兒子不孝,您想罵就罵吧!」
潘奶奶反手摟住了頭髮花白地大兒子,哭著說:「我的兒啊,老孃還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再見到你了,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了。我的老大啊!」
宋家惠站在一旁,感覺自己此刻左也不是人,右也不是人,老伴兒明明前年才回過老家,這一幕就好像是失散多年一樣。因為奶奶今天要到,潘家所有人都到齊了。潘勝男和潘喜紅站在一旁也傻眼了,從小到大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爸哭成這樣,可後來母子二人的對話,讓她們也跟著悲傷起來。
潘奶奶說:「你們不用瞞著我,我這個病,年輕人都治不好的,何況是我這把年紀。你不回去看我,那我就來看你。娘我想我的大兒啊!」
在二叔的介紹下,大家知道潘奶奶此時身患絕症,無論對這位老人是心懷何種心情,這個時候都難掩悲傷,接下來對老人家的言行都包容了很多。
老人家不過洋節,但對新年格外重視。之前幾個姐妹給老人準備對禮物也算隆重卻並不真心,元旦的時候,宋家惠親自張羅給老人家買禮物。
只有潘心怡這個人間清醒悄悄對宋家惠說:「大伯母,我們給奶奶買這麼多金貨,奶奶這個病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最後要給誰呢?肯定都是我大哥和小哥的,我真覺得沒有必要,還不如買點好吃的,豈不是老人更享受更實惠?」
這一次,宋家惠聽著也不高興了:「心怡啊,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送禮要投其所好。你奶奶這麼大年紀,可從年輕時就喜歡穿金戴銀。這輩子第一次來新港,我們自然要滿足她老人家的心願。」
潘心怡說:「大伯母,不是我不孝順。我對奶奶太瞭解了,這些根本不是奶奶喜歡,她老人家就是想多給孫子們留下點財產。你們離開內蒙後,我比你們看得清楚。在她眼裡,我們都是外人,只有孫子才是自己人。」
宋家惠說:「管她給誰呢。中國有句話叫順者為孝。而且我也做不了主啊,現在別說讓你大伯給你奶奶買點金首飾,就是讓他把命給你奶奶,他也會的。我是花錢買心安,要是不買我成了你們老潘家的大罪人了。本來這些年,你大伯回老家次數不多,他心裡就一直有疙瘩,回頭都算在我身上,我可不背這個黑鍋。」
潘勝男和潘喜紅倒是沒有異議。尤其是潘勝男,給老人家買了一枝某大福的金鐲子,還有一隻成色很好的翡翠戒指。只是老人說,戒指太小,要是翡翠鐲子就好了。潘心怡聽著忍不住咂舌,這個戒指就是自己之前看上捨不得買的,同樣成色的鐲子豈不是要過十萬?
潘喜紅買的是一支某福的鳳釵。被潘奶奶評價為華而不實,卻又愛不釋手。潘心怡對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