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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霧:了
另外兩個不配有姓名的隊友持續暴食,我想是沒得救了。
沒多久,我眼前漸漸出現一個人影。那人雙手把著欄杆,一會兒又背過身靠在欄杆上無聊地踢著一條腿。
是白追。他看樣子好像等了很久。
我放慢腳步,緩緩走到他眼前。
垂頭看地的白追,聽到腳步聲,便將頭抬起來。看到我,他眼睛張了張,瞬間一道光映在他的瞳面上。
他應該是要問一句「你來了」?出於某種只有他才知道的情緒,這句話他在動了一下嘴唇後,最終沒有問。
我來晚了,有點不好意思。不僅來得晚了,還差點把這個約忘記了,更加不好意思。
我頗慚愧地說:「對不起,剛才有點事情。你約我出來,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也沒什麼。」他若無其事地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我去拿了那條絲巾。想想還是親自去拿了,免得寄送的時候出什麼問題。」
我呆頓一下,接過盒子,開啟來。裡面那條紅色的絲巾,捲成整齊的模樣,繡有我名字英文縮寫的那一面,露在最外面。
他似乎在小聲嘟囔:「要是你明天才收到就沒有意義了……」
他雖說這是抵消請客的禮物,實則還是想當作我的生日禮物。
「謝謝你。」我收下了這條絲巾,沒有再拒絕。
白追低笑了一聲:「抱歉,不是貴重的東西。」
「誰說的,這可是名牌貨啊。」
「哈,多虧它沾了名牌貨的光。」他笑了幾聲,隨後望著我,神情萬分認真地說:「等我。」
我問:「嗯?等你什麼?」
他將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說得很有力量:「等以後,我靠著自己成功後,就會送你最好的東西。」
我默住。余光中,滿是湖面的粼粼波光。
想起了剛才孟韶洸的表白,我的思考方向,變得直接了。可我還是求證般地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送你最好的東西?」
「嗯。為什麼送我禮物?為什麼要送我最好的東西?為什麼要我等你?」
白追雙手向後撐在欄杆上,頭往上揚了揚,又垂回來,視線回到我身上:「因為喜歡你,所以最好的東西都要給你。」
我再度沉默。
國家桌球隊,都打不出他們孟家的直球球技吧。
「你們……」我本來想說「你們孟家」,及時剎住車把這話憋了回去,「你一向喜歡一個人都這麼快速嗎?」
白追認真地思考了我的問題,徐徐說道:「我們相處的時間,是少了點。以前我一直以為,我不會這麼快喜歡一個人。」他聲音愈發放小了,「但我怕時間久了,你會被人搶走,所以我喜歡你,還是要趕快說出來。」
第50章 跟我約會我就告訴你
我沒有答應孟韶洸的告白,公平起見,我也沒有答應他這位弟弟的告白。
就像高中發現抽屜裡有來路不明的情書那樣,我總不能所有情書同時收下,也不能只收一封卻丟掉其他情書,這樣其他情書的心理會不平衡。
「你讓我緩緩。」淌過許久沉寂,我在白追飽含期待的目光的注視下,揉著太陽穴說。
奇怪,今夜明明沒喝酒,我的腦袋卻亂得跟泡了三斤酒精似的。可能是被太多「喜歡」攻擊的緣故。
白追的眼神,像一隻被主人拒絕撫摸立刻委屈起來的狗。雖然把他形容成狗,好像不太尊重他,但他此刻的眼神只能讓我聯想到狗。可能是我鮮少接觸狗以外的動物的原因。就和某些小說作者描寫弱勢一方角色時,只能用貓貓兔兔來形容一樣。也許不是他們不知道泛濫的「貓貓兔兔」有多彆扭,只是單純不知道貓貓兔兔以外的動物。
這隻眼神委屈的「狗」,嘗試找尋他不受寵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不夠瞭解我,怕我將來不是你預想的那個樣子?」
我搖搖頭說不是。
要是真的深入瞭解一個人,那全天下的人都不可能成為情侶。畢竟沒有哪個人會真正達到另一個人心目中的完美預期。
「覺得我窮,沒有名氣?」
我說:「你是孟韶洸的弟弟,我知道。」
白追震驚地望著我:「是他跟你說的嗎?」
「我不小心知道的。」
白追沉默了。他發現,不是我不夠瞭解他,是他不夠瞭解我。
他又把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