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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沒事幹的祥瑞都在嫋嫋白雲間穿來飛去地湊熱鬧。
他們家負責盯場子的是那位懼人如虎的玄武峰鑄器長老。
長老姓殷,饒是此等拋頭露面的場合依舊披著他那身從頭罩到腳的兜帽長袍,像不像好人不好說,反正遠遠看去已經不太像個人了。
一場比試正落幕,大長老仔細捏著他的兜帽,拂袖敲響了九鍾,低啞著念出鐘身顯現的序號:
“天字乙亥。”
瑤持心精神陡然一振。
殷長老看了她一眼,只聽對面的丹房長老敲響了另一面大鐘,朗聲報名:
“天字庚寅。”
百丈開外的浮石上果然有個熟悉的身影活動著筋骨走出來。
“請兩位師侄帶好各自的名牌進場比試。”
很好。
大師姐星眸流光,唇角輕輕上揚。
如她所料。
當發現應戰的另一方是鷲曲時,旁邊的懷雪薇即刻轉頭,神色詫然地朝她瞧去。而斷峰臺下的奚臨同樣微微皺眉。
居然真的抽到了這個人。
他目送瑤持心翻身一躍踩著劍氣,動作利落筆直地沒入結界之內,心下暗暗奇怪。
記得師姐曾不止一次問過自己,遇上此人要如何應對。在向陽殿外爭執發生前她就問過,回來之後又詳細地諮詢了戰術。
奚臨若有所思。
是巧合嗎……
“想不到我竟抽中了師姐你啊。”
鷲曲今日換了套輕便的紫衣,在略高她幾許的地方意味不明地笑,“看來我大比的開局運氣還真不錯……哦,我是說有緣。”
前天讓瑤持心幾句話震懾住之後,他立馬去查了一下這位大師姐的底細。
瑤光山的掌上明珠聲名在外,瞭解下來就知道她是個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沒什麼能耐。
鷲曲正愁當天吃的癟無處討還,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痛快讓他找,巴不得狠施一通手段,不僅要她丟盡臉面,更要她吃盡苦頭才好。
“師姐那日的話實在讓人受益匪淺,我還沒忘呢。叫什麼來著——”
他裝模作樣地思考,“‘要切磋大家不如場上見真招’。”
瑤持心抬頭注視著對手只凝眸一言不發。
“這是老天爺都想要我親自來向師姐你討教啊……”
他握拳於手,亮出指尖細細密密的毒針。
“當”的一聲,與尾音撞作一片。
古老的鐘響朝四面滌盪開。
在鷲曲行將發難時,她眉梢一展猛地動了。
那一把淬毒的銀針撒下去的瞬間,丹修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瑩白的光,旋即撲面而來的是冰冷的寒氣。他輕盈地避開與臉頰擦肩而過的危機,用手指拂了拂殘餘的靈氣碎屑。
鷲曲:“冰渣?”
好似是為了他印證猜想,瑤持心在那頭握著刀原地劃開一道風,大片碎冰組成的冰陣立刻衝他襲來。
此刃名“瓊枝”。
是奚臨替她挑選的法器之一,外形類似唐刀,細長且輕巧,有凝水成冰之能。
武器她還是更適合用這種輕便的,但先前的綠竹杖殺傷力不夠,這把就恰到好處。
同樣是大範圍的招術,毒瘴當下被冰陣抵消了不少。
一開場就攤底牌,好像是這位大師姐一貫的打法。
懸石上的林朔因見是她,便抱著胳膊往結界裡投去一眼。
瑤持心打架沒什麼看頭,橫豎就是法寶一扔,靈力全開,啥也不管,蠻力壓不下去就認輸,毫無觀賞性可言。
他原本對這場戰局興致缺缺,但見雪薇不知為何瞧得十分認真,於是也就耐起性子跟著觀望起來。
大師姐果然不負眾望地正在上躥下跳躲暗器,間或用那柄雪亮的刀放兩道冰箭,看不出有什麼長進。
“師姐別總跑啊。”
鷲曲仍舊有條不紊地鋪開銀針與毒霧,“這樣打著多沒意思。”
瑤持心並未搭理他,在結界裡翻滾得像只野猴。
師弟曾說她戰績不佳,實戰經驗缺乏,這種致命的短板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透過修煉彌補上的。
是她最大的劣勢,也是優勢。
“所有人都覺得你實力不足,覺得你弱,那你就弱給他們看。
“輕敵是你能利用的唯一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