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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含混地應了聲。
她很怕他追問,問她分開之後有沒有想過他。
但陸政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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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地點在京尹。
席間,陸政問她最近在忙什麼。
“上午參加了一個筆譯比賽。”
“什麼時候出結果?”
“下週五。”程若綿說,“我朋友說,到時候會幫我慶祝一下,吃飯唱歌什麼的。”
陸政就笑,“讓我下週五不要打擾你的意思?”
“……也不是。”
“你們慶祝你們的,”陸政看她,平靜的口吻,“結束了聯絡我,我要把你帶走。”
程若綿掀眼睫看他一眼,沒作聲。
吃完飯,走出去的時候,陸政撐起傘,摟住她的肩把她合近了些。
一起擎傘走入雨幕中。
鞋子踩到地面發出輕微的擊打聲,程若綿抬頭看他。
看衣領之上他分明的喉結,再往上是挺立的鼻骨,漆黑的眼眸……
不由自主地,她伸手扯住了他腰側的襯衫布料,輕輕靠近了些許。
上了車,陸政問,“今晚要不要跟我走?”
她沒有馬上回答,他就似笑非笑地,“不想?”
“……沒有不想。”
陸政不置可否,吩咐尚策送她回學校。
只是接她吃飯,然後就把她送回去……
這倒是像尋常的談戀
愛了。
程若綿內心有些疑惑。
他們倆的關係,說穿了也就那麼一個主題。
自她生日那天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也就三月上旬那個週末發生過,此後就再也沒有了。
難道他是在照顧她的感受,放慢了節奏麼?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隨之一同形成的便是更為強烈的警惕。
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好像是她和他這兩端的天平,一齊失了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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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雨夜之後的下一週,進入四月份。
一場春雨之後,目之所及的樹木都在一夜之間生髮出了一層清薄的翠綠。
工作日,陸政大約是工作忙,只透過微信或者通話與她聯絡,派尚策給她送過幾次禮物。
貴到驚人的名牌包包,項鍊耳環等首飾,不一而足。
這些也就罷了,有一次,尚策帶來一捧開到全盛的白色鬱金香,花束清淡優雅,必是有技藝精湛的花藝師精心搭配過。花是其次——
她在裡頭髮現了一張銀行卡。
拍照給陸政發過去,他只回了個:
「?」
她不好說什麼:我用不上,我不需要。
以他們倆的關係,這也許是他應該給的。
若她真的說什麼“我不需要”,倒顯得她想得太多,把自己看得太清高。
現在想來,他送車也是一樣的意思。
程若綿默默地回了句:
「收到了」
陸政回:
「乖,下班給你打電話」
她無意去查銀行卡里到底有多少錢,直接把卡收到了書包夾層深處,而後去了洗手間。
反應過來之後才察覺自己在洗手。
好像是掌心被那張卡弄髒了一樣。
內心湧出一陣詭異的撕裂感。
程若綿再度覺得自己像是掉入了陷阱中。
是了,他早就要她的心甘情願,大約是之前,她跟他提起週末不想外宿一事,讓他察覺出了她的抵抗心理,所以,自那之後,他對她溫柔了許多。
現如今的主動放慢節奏也好,送名貴禮物也好,都是他要她更進一步地淪陷的手段。
這些蛛絲馬跡在心裡過了一圈,她自己也覺出了這些線索彼此之間的牽強。
陸政是個人,又不是個專門攻心的情感大師,怎麼可能會運籌帷幄到這個地步只為得到她的心?
這當然是她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當然是她察覺到自己一顆心飄飄搖搖之後,下意識從他身上尋找到的“罪證”,好似,一旦這麼想了,即便是丟了心,也不是她自己的錯,而是陸政其人太難對付。
誠實一點吧。
陸政才無意得到她的心。
他只是遊刃有餘地與她相處,送名貴禮物也只不過是他們這種型別的關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