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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的感受。
程若綿很快別開了眼。
不能對視。
“能不能告訴我,我錯哪兒了?”陸政聲線壓得低,像哄人,“是哪句話,讓你突然又擺出那個態度來了?”
程若綿抿抿唇,“您怎麼會錯,您沒錯。”
陸政笑了,低低的一句,“又跟我犟。”
“我怎麼敢。”
她昂起下巴,眼睫垂著,說出這樣負氣的話。
陸政垂眸看著她,“你在生氣。”
她不語。
他又說,“很可愛。”
嘴巴無意識地微微噘起,臉色緊繃,可愛又可憐。
他怎麼還能說這些?
程若綿又驚又惱地去對他的視線,撞上他幽暗的一雙眸,一瞬只覺耳根發熱,失了言語。
這時候程若綿身後突然傳來撲通的一聲悶響,像是重物落地。
兩個人循著聲音望過去。
門廳那一頭,馮優悠從拐角露出半個身位,趴在地毯上,明顯是偷聽牆角時不慎摔倒了,肩上還有一雙祝敏慧的手,正在往回扒拉她。
她尷尬地咧嘴一笑。
程若綿回過身來,對陸政說,“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說完不等回答就要關門。
陸政掌心撐住門板截住她的動作,另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撈了出來。
門緩緩地合上,咔嗒一
聲嚴絲合縫。
正巧抵住程若綿的後背,她脊背面板感受到了輕微的震顫。
陸政掌心覆在貓眼上。
他高大的身形將她禁錮在身體和門板之間,微微垂頸,低聲一字一句地,“程若綿。”
彼此之間已經有過數次的親密接觸,此刻他一手扣著她後腰,一手撐在她頭側的姿勢,像極了……
程若綿幾乎呼吸不上來,他的氣息和體溫籠罩著她,讓她條件反射開始戰慄,渾身的血管和神經都被迫撥到了另一種模式裡去。
她伸手推他,“別這樣……”
陸政紋絲不動,反而收緊了臂彎將她更密實地合到自己懷裡,“看著我。”
她眼神閃爍著不情願似的去對他的眼睛,被他眼中的認真驚到,一時竟忘了閃躲。
“我們冷靜一下,好嗎?”他低聲哄,“改天,等你心情好一些,我們再聊一聊?好不好?”
“我不知道有什麼好聊的。”
她下意識拒絕。
“也許到時候就知道了。”他還是溫柔,“先不要急著拒絕我,好嗎。”
程若綿不作聲,只覺渾身熱度在升高,無法思考。
陸政靜靜看她片刻,道,“答應我。”
她只能胡亂地點點頭。
他慢慢鬆開桎梏,“……早點睡吧。”
她模糊嗯了聲。
“我看著你進去。”
程若綿推開他的手臂,低著頭敲了敲門。
門很快從裡面開啟,她也不回地進去。
幫忙開門的是馮優悠,門已經合上了,她扒著門板看貓眼,隨後衝到已經走到臥室的程若綿身邊,小聲道,“陸先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的誒。”
程若綿無心去聽,視線在房間裡掠過,不經意間瞥到茶几上的花束。
祝敏慧打電話讓前臺送了個花瓶過來,今晚陸政送的那束花此刻好端端地插在花瓶裡,高貴典雅,靜靜綻放,散發著似有若無的幽香。
她覺察出了自己內心割裂感的來源——
就像今晚,他帶花來找她、對外聲稱是她的男友、發生了矛盾之後返回來哄她,這一切都像極了普通尋常的戀愛,可他們分明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並且,那真正的、不太體面的關係本質,總偶爾突然冒出來,刺痛她的神經。
像家裡經年使用的有著鋒利稜角的餐桌,時不時在她毫無防備地經過時,狠狠撞到她腿上。
她當然知道桌子一直在那裡,她當然知道桌子有鋒利的稜角,可被生活的溫吞水煮著,她總是不設防,總是被撞傷。
他的那句“還要猶豫?”他要她脫衣服她便只能照辦,他要她服軟順從……這些對待,無一不是這段關係本質的彰顯。
割裂感撕扯著她,讓她不知該如何自處。
……
這晚睡覺前,程若綿想起了小雅。
兩人曾聊起過陳晉鵬對小雅的溫柔和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