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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式廚房去,順手脫了大衣扔到餐椅裡,而後開啟上層酒櫃,拿出來一瓶酒,擱在島臺上用啟瓶器開啟,又取過酒杯,倒了半杯。
做完這些,他雙手撐著島臺臺面,抬眸看向她,“喝點兒什麼?”
程若綿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陸政看她兩秒,回身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出來,推到島臺這邊。
她慢吞吞走近,把那瓶礦泉水握在手裡,隔著島臺與他相對而立,問,“……這是你的住處?”
“不常來。”
那為什麼帶她來?
程若綿心裡這麼問了一句,並未問出口。
“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過來,這兒安靜。”
遠離他父親所在的陸家大院,遠離他常住的有家政和安保來往的瑞和,遠離他母親留下的南郊莊園。
她心思轉了轉,問,“……您今天心情不好?”
陸政正在喝酒,聞言,從杯沿兒上方抬眸看她。
他微仰著頭,襯衫頂端釦子開了兩顆,程若綿能看到他吞嚥酒液時滑動的喉結。
喉結是男性的象徵,是而,總被賦予某種特殊的靡麗意味。
想到這一層,她轉開了視線。
頰側升溫,她能感覺他在看她,就在她即將承受不住的時候,陸政嗤笑一聲,不鹹不淡說,“……你關心?”
“……只是隨口問問。”
陸政沒再回答,半靠著島臺對面的案臺邊緣,不緊不慢喝著杯中酒。
程若綿很想問,為什麼帶她來?是有什麼事麼?可此刻就開口未免顯得太沉不住氣,她就沒作聲,轉頭去看落地窗外。
北城二月天,樹木蕭瑟凋敝。也許這樣單調的景緻不足以吸引她,是而雖則眼睛望著窗外,全身的感官和注意力卻還是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她總是無法忽略他。
餘光裡的他,變成了燭火般的影兒,襯衫的灰和西褲的黑,成了映在視網膜上去不掉的色塊。
她記得他的身材,在國貿商場外,仰視角度之中他筆直修長的腿、勁瘦的腰,還有那寬肩……渾身都散發著成熟壞男人特有的不動聲色的攻擊性。
她收回視線,過程中飛快地瞥了他一眼,明明什麼也沒有發生,她自己心緒卻稍有不穩,掩飾似的擰開礦泉水,微仰頭喝了兩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覺得現在開口時機應該是差不多了,便問了句,“您今天找我是有事?”
陸政那深沉的研究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兩秒,“我倒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想跟我說的?”
明明是問句,他的語氣神色卻稱得上漫不經心,像只是隨口一問,結果如何都無關緊要。
程若綿雲裡霧裡,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坦誠地搖搖頭,“……沒有。”
陸政虛眯了眯眸。
他是在給她機會了。
先前幾次相遇寥寥數語中,他知道她在被谷炎糾纏,派尚策稍作打探便知道了她與谷炎過往的所有來龍去脈,可要不是剛剛在屏風後親耳聽到佟宇和谷炎的談話,他也不會知道,她面臨的事兒竟是如此急迫,就在週四晚上。
白紙一張的小姑娘,若是去赴約,後果不堪設想。
但現在看她的表情,她好像並不覺得這事兒跟他陸政有什麼關係。
陸政輕輕勾唇,不置可否。
停頓片刻,他轉而淡淡地道,“今兒碰見佟宇了,他跟我說起你。”
程若綿反應了一下,“……是麼。”
“他人怎麼樣?”
“他幫了我很多次,應付谷炎。也從不要什麼回報,所以,我請他吃飯也是想還一點人情。”
陸政重複她的用詞,“‘從不要什麼回報’”,他意味不明輕輕笑一息,“錢貨兩訖尚且有不少陷阱,你倒是信只行善舉不要回報這回事?”
程若綿一頓。
他這樣的男人,自然比她懂得更多這個社會的運轉規則。
她也無意跟他爭辯佟宇的為人品性,於是沒作聲。
陸政回身從酒櫃上側取出一隻勃艮第杯,走回島臺邊添了些酒進去,覺得有趣似的,“……既然有他在幫你,上次在南郊,為什麼又讓我幫忙?”
那自然是因為佟宇只能幫忙周旋,不能徹底——
她心裡想到這兒,就聽正繞過島臺往她這邊來的陸政不緊不慢笑說,“因為他解決不了問題?”
小姑娘實在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