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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樹歌開心極了,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謝謝姐。”這是她以前的習慣。
她站在邊上,就看了起來。沈眷站起身,走到剛剛顧樹歌坐過的地方,把椅子搬了過來,恰好對著螢幕。
“你能坐嗎”沈眷說。
“能坐。”顧樹歌坐了下來。
然後她們就看電影到了天亮。
一共看了兩部,一部是朗讀者,一部叫英國病人,都不是很新的片子,但都很耐看。
只是兩部電影下來,顧樹歌也說不清,她看沈眷的時間多,還是看電影的時間多。
她忽然就不害怕跟沈眷對視,也不逃避看她的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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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已經過世兩年,沈眷總要開始新的生活的。她想,如果她還活著,再過上些年,等哥哥從沈眷心裡淡去後,她可能會追求她吧。
之所以是可能,而不是肯定,是因為顧樹歌還是很怕,怕諸事挑明後,她們連家人都沒得做。
跟一生都在沒有沈眷陪伴的日子裡度過相比,更可怕的是她與沈眷再無交集,連家人都不是。
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
她已經死了。
冬天的天亮要來得遲一些,差不多六點四十的時候,天才完全亮透。
顧樹歌跑出去,發現下雪了,昨晚她竟然一點都沒發現。雪積得還不太厚,顧樹歌在草地前蹲下,想要用手聚起一捧雪,她努力了好幾分鐘,卻是連雪的冰涼都沒感覺到,草地上的白雪仍舊是平平整整的模樣,沒被動過分毫。
身後關門的聲音傳來,沈眷撐著把傘出來。
顧樹歌放棄了抓雪,跟沈眷一起出門。
車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他們今天去的是刑警隊。
她們一到,就有刑警隊的一名警察來接待。警官臉上長了一圈胡茬,襯衫也有些皺,看來是一整晚沒睡了。
這件案子的影響很糟糕,一方面是死者的身份,另一方面是能引起人心惶惶的案情。兇手不捉住,總會讓人覺得有一個偷盜屍體的變態生活在人們當中。
刑警隊昨天一接到陳行峰移交過來的宗卷,就開始加班加點,昨天一天除了出了其他警的同事,全隊加班。
接待她們的警官姓李,是刑警隊的隊長,李隊一看到她們,就說“沈女士來得正好,我們查出兇手是怎麼把受害者遺體偷走的了。”
他一面說,一面示意沈眷跟他進去。
辦公室有點亂,各種各樣的a4紙、照片,扔的到處都是。但二人一鬼都沒在意這些小節。
李隊把一疊記錄表拿給沈眷看,然後說“出入太平間的屍體都有記錄。我們比對了記錄和監控,發現多了一次搬運。”
他說完又推過來一張照片。
一個穿著殯儀館工作服的人,推著一具棺材,棺材是放在推車上的。他戴著帽子,戴著口罩,光是從照片看,連性別都不能斷定。
“就是他”沈眷看過照片,問。
李隊點頭,又把監控錄影掉了出來。
下午四點鐘,這個人推著棺材過來,看他的樣子,還跟門前守著的兩個保安打招呼了。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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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正好是人一天當中最放鬆的時候,工作一天已經累了,而離下班又不遠了,身體和神經自然而然地就鬆懈了下來。
根據監控顯示的時間,他進去了差不多七分鐘的時間,又推著棺材出來,出來的時候,他也跟兩個保安點頭了。
然後他就從從容容從監控中離開了。
“我們的同事已經在根據其他監控推測他離開的方向,一有眉目,馬上就可以出警。”李隊比交警那邊要配合得多。在查案過程中,警方有權利向公眾保留一切細節,但他卻選擇開誠佈公。
顧樹歌卻不那麼樂觀,這個人連什麼樣子都看不出來,一點點體徵都沒表露,他要從監控中逃離,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沈眷也是這樣想的,她問“還有別的發現嗎”
李隊道“暫時沒有。”
他一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細框眼鏡的男生拿著一張化驗單衝了進來“化驗出來了”
他氣喘得有點粗,明顯是一路跑來的,說完才發現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