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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眷點了下頭。
警方還在偵查,讓她進來已經算是破例,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名警官過來,歉意地請她離開。
這邊不用說,一有進展肯定會通知她。而查案沈眷是不擅長的,留下來也是干擾警察而已。
她離開現場,劉國華說“如果您方便,可以整理一份可疑人物的名單給我。”
既然兇手是衝她來的,那麼她多少應該有些想法。
沈眷回到家,就進了書房,她拿了一張白紙,打算列出可疑人物。可她想了很久,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人名,卻沒一個能讓她確定的。
人在商場,得罪人的事是肯定少不了的。可商人逐利,卻不是狂熱的犯罪分子,謀殺小歌,引起顧氏內部動盪,從而得到某些利益,還能理解,但為了折磨她去把小歌的遺體偷走,這件事是怎麼都說不通的。因為這樣做無利可圖,只是情感宣洩而已。
沈眷單手支著額頭,手裡的筆放下了。除了商場上的競爭對手,她想不出別的人,因為她除了工作,根本就沒有什麼休閒的消遣,她私底下,連朋友都沒有一個。
如果是衝著她來的,那麼小歌很可能是被她連累,可她竟然半點頭緒都沒有。她甚至連小歌的遺體都護不住,讓她亡靈都不得安息。
顧樹歌只能看到,沈眷從提筆,到放下筆,閉起眼睛,神情疲憊。她不知道沈眷在想什麼。
幾個小時過去,天都黑了,沈眷沒有任何動作。顧樹歌看得揪心,她過去,碰碰她的肩“姐。”手當然是從沈眷的肩上穿過去了。
“你在想什麼是寫不出人名嗎”顧樹歌問道。她知道在工作之外,沈眷是一個很忍讓的人,只要沒有踩到她的底線,她都不會計較。只是也沒人敢去觸碰這條底線就是了。
沈眷沒有聽到,沒有回應。顧樹歌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你是在想我的身體去了哪裡嗎”雖然沒人提出,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具屍體哪怕被找回,也多半不成樣子了,一是因為屍體腐爛,二是既然為了折磨家屬,絕對不可能對遺體尊重。
“就是一具屍體,沒關係的,反正我也用不上了。”顧樹歌輕鬆地對著沈眷說。
一滴眼淚從沈眷的眼中滑落,墜在白紙上。
顧樹歌一頓,她的聲音輕了下去,低下頭,不敢看那滴眼淚“真的沒關係”
她話音落下,沈眷忽然抬頭,她眼睛裡還含著淚,淚光閃著驚訝,徑直地衝著顧樹歌望過來。顧樹歌嚇了一跳,愣愣地與她對視。
“小歌”沈眷叫她的名字。她的眼前不再是一片空氣,而是一個隱約的人影,因為沒開燈,只有窗外路燈映照進來的微弱光線,那個人影很淡,透明的,甚至還在輕微晃動,帶著股陰森恐怖的意味,看不清容貌。
可沈眷認出來了,她做夢都在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