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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聽到這話,目光冷淡地轉過頭去,瞅都懶得瞅他,其他幾個也或多或少地在眼中流露出厭惡。
不管什麼圈子,多少帶了點排外性。
這裡在座的四戶家庭,三戶的家長是同事,或多或少有過往來,而劉文英和他的爸爸劉江林相對而言就是外人了。
何況劉文英剛剛那句話說的,著實自大,好像人家顧小姐稀罕他對她好似的。他們瞧不上他也很正常。
劉江林一聽就發現兒子的愚蠢了,皺了下眉,但顧忌著場合,到底沒發作。
八個人分坐兩側,劉文英父子與祝羽父女一邊,肖敏父女與周拓父子一邊,兩側各有一張單人沙發,顧樹歌坐了一張,還有一張是沈眷的。
這麼多人,都能坐滿一個小型會議室了。
顧樹歌覺得有意思。
久久無人招待,幾個人或多或少都帶了點焦躁。
“董事長會不會不在家”周拓遲疑著說。
他邊上的肖敏看了他一眼,顧樹歌有點形容不出這個眼神的意味,像是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又像壓著一股複雜的情緒。但她沒有吱聲,往她爸爸身邊靠了靠。
肖鬱安撫地衝她笑了一下。
相比而言,祝羽就直白得多“進門的時候,管家說了董事長在家。人家有必要同我們撒謊”
周拓被這麼一嗆,臉色不大好看起來。祝瑞中叫了一聲“祝羽。”
祝羽乖順地不說話了。
顧樹歌跟他們幾個認識,但並沒有留意過他們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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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劉文英兩個男孩子是點頭之交,吃過一兩次飯,肖敏和祝羽是女孩子,交往起來更方便些,於是就熟了點,但也不是常有往來的朋友,只是每週能見上一兩次,兩三次的那種。
現在看來,他們之間本身就存在著各種矛盾或者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
這時季管家來了,身後帶了三名傭人,傭人們手中各端了一個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有兩隻很精緻的杯子,顧樹歌認出來,這是幾年前,顧易安在一次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這套瓷器很出名,是二百多年前的梅森小鎮裡,一次巧合中燒製出的當時世界最頂尖的杯器,曾是奧匈帝國王室的藏品,後來輾轉流落到一位華人收藏家手中。那次拍賣會,收藏家拿出這件藏品,驚豔全場。
幾個大人一眼就認出來這套瓷器的來歷,從這細節,感覺到了顧家對他們的重視厚待,被晾了多時的不滿,瞬間就消散了大半。
季管家穿了深色的燕尾管家服,雪白的襯衫和手套,領結打得一絲不苟,彎身的幅度都是恰到好處的不卑不亢,他親手把咖啡端到各位客人的手中,幾個人都站起身來接,周興瑞認得這個人,是老顧董手下很受重用的心腹,他雙手接過,叫了聲“季管家。”
季管家與他笑著點了點頭“多年不見,聽聞周先生高升了。”
他穿著西式的著裝,開口卻是十分典雅的傳統禮儀措辭,但兩相搭配,不僅不違和,還別有一股古典的優雅。
周興瑞也眉開眼笑,說“都是董事長的栽培。”
季管家不再多言,謙卑地微微頷首,就要退下。
劉文英一下站了起來,怒道“我們怎麼沒有”
劉江林也是一臉尷尬,只是語氣要委婉得多“貴府是不是少算了兩個人”
季管家剛剛還淺帶笑意的面容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不留情面道“能讓兩位在這裡有個座位,都已經是我們顧家大度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
氣氛一下子冷凝。
劉文英怒衝衝地看著場上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祝羽身上,咬牙切齒地說“是不是你”
祝羽剛剛才諷刺了他,劉文英就把怒氣發在了她身上。
祝羽歪頭看他,那眼中的輕視,分明是沒將他放在眼裡,隨口道“是我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你到處大放厥詞,敗壞小歌名聲,顧家遲早會知道。”
肖敏也冷笑了一聲,說“就是,那時敢做,現在小歌家裡人要追究了,你就怕了”
周拓也嘲諷地看了劉文英一眼。
一下子,原本還想一盤散沙似的三戶人家,一下子聯合起來,把矛頭指向他,劉文英更加生氣,他爸爸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丟人了。
劉文英臉上還有怒色,這時卻很快就收斂了話語,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