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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屠殺呀!
他傷害的是千百萬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還有那麼多沒有武器的平民呀!
沈漁可以在電影拍攝完,就直接帶著電影跑回美國甚至大明,然後剪輯發行,再也不回到歐洲,更沒有必要,在電影拍攝完了放映之後,手捧著一束花,來到了集中營的門口。
但是,他還是回來了。
康斯坦丁看不到他們,蕭儷珠也看不到更多的東西,這種種的情景,讓沈漁知道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
就像是康斯坦丁說的,有些存在,如同海洋、天空一樣,你無法抵禦。
你的強大,我無法匹敵,但是你的恥辱,我永遠的雕刻到了歷史中。
手捧著潔白的鮮花,沈漁來到了集中營的門口。
鐵柵欄上面鑲嵌了六個文字,無數的人進入其中再也沒有出來過。
彎下腰,沈漁把潔白的花束,放到了大門的一角,然後深深地鞠躬。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下一刻,他全身的肌肉,突然緊繃了起來。
他眼睛的餘光,看到一雙雪亮的馬靴。
……
蕭儷珠一路上,一直在觀察著沈漁。
看著沈漁戰戰兢兢的樣子,蕭儷珠有點啼笑皆非。
也許是心魔,也許是真的,他碰到了靈異事件,所以被嚇成了這個樣子,但是這樣,他當初怎麼敢得罪朱友榮呢?
朱友榮可是吳圓圓的兒子,而吳圓圓,那是……
這個男人呀,說膽大是非常的膽大,但是膽小起來……呵呵,中午十二點,陽光明媚,帶著一大群護衛,甚至不放心自己,連康斯坦丁都叫來了——真以為康斯坦丁他們是一直注視著沈漁嗎?
不,試映會才結束,他們會被一大群人包圍恭維,他們能過來,一定是沈漁安排的,比如某個服務人員提醒他們,沈漁導演可能要去集中營獻花,問他去不去等等。
唉……不過憑良心說,沈漁這樣還行,有點人味。
「咦?」
她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一位身著當年神羅軍服的軍官,施施然的來到了沈漁身旁,平靜的看著沈漁。
他就那樣筆挺的站立在那裡,看著沈漁的獻花,看著他的側臉,手中的馬鞭輕微的敲擊著腿側,身上散發出的邪惡的氣質。
不,不是邪惡,而是一種類似於上位者、肉食者的氣質。
就像是老虎看著馬群,獅子看著羚羊。
根據法律,在公眾場合穿當年神羅帝國軍服和他這種服飾的人,都屬於犯罪行為。更不要說在集中營這裡,除了電影拍攝等提前預約好的之外,任何敢於穿戴二十年前神羅軍服和飾品的人,都會直接被警衛抓走,或者當場被人暴打。
蕭儷珠的汗毛第一時間倒豎起來。
他是怎麼出現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時候,正好有一隊遊客,從集中營中出來。
那是幾名老人和一群年輕人,老人的臉上充滿了淚水,還有兩個坐在了輪椅上,呼吸有點困難。
他們從大門口出來時候,看到了那名神羅軍官。
年輕人疑惑了一下,四處看看,以為是在拍攝電影,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其中的一位老人,看到了神羅軍官那張如同雕像一樣的臉,眼睛突然睜大到了極點。
那是一種極度恐懼和驚悚才能出現的表情,那是彷彿見到了最深的噩夢一樣的絕望。
他一隻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要制止想說的話,恨不得把整個拳頭都塞了進去,讓自己不要發聲一樣。
就像是當年,他的父親用盡全力把他的嘴巴捂住一樣。
就像是當年,父親和叔叔哥哥進入了浴室時候一樣。
就像是當年,他推著親人的屍體行走在集中營中一樣。
他從來不敢發聲,他如同綿羊一樣等待著死亡!
沈漁抬起頭,看著那名神羅軍官。
他認識他,在一次次的電影拍攝中。
他認識他,在那些歷史的宗卷、影片中。
他微笑著站立在東歐的土地上,身旁是焚燒殆盡的農場。
他無聊的靠在一棵大樹旁,不遠處是被吊死的遊擊隊員。
他和人交談著,老弱婦孺和年輕人排隊進入到了毒氣室。
他並不出名,也沒有顯赫的戰功,神羅帝國的花名冊中有他的名字,一個和別的神羅軍官一樣,和那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