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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有種條件反射,就是任何一個迴路正常的人類應該都不會對一個自己喊“阿姨”的人有什麼想法,或者說倪航喊的每一聲“姨”在她聽來都是在劃清界限,提醒她“他還是個孩子啊”,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
話說這程先生也是多事,正常人會把這種事扭頭就告訴另外一方嗎?尤其是還是沒實錘的,完全是他的猜測,甚至可以說是臆想。
但由於這是棵潛在的搖錢樹,所以卓夢還是保持了良好的禮節:“您想多了,他還是個大學生呢,學校裡年輕漂亮的女孩可多得是……”
等會兒。
他好像是說過,他對學校裡的女孩子沒感覺。
他喜歡很有氣質的、比較成熟的、大姐姐型的。
那她不是全都吻合嗎?就是大得有點多而已啊。
卓夢表面不動聲色,其實涼氣兒已經吸進肺裡。
恰在這時,倪航也換好衣服下來了,悶聲悶氣地叫了聲:“卓姨,我好了。”
卓夢扭頭看去——他的沙灘褲純黑無花紋,看上去稍有些土氣,但他略帶紫光的時尚墨鏡又彌補了這一點。靛青色的防曬短袖沒扣扣子,前襟坦然地敞開著,從上到下一覽無餘。
卓夢短暫地閉了下眼,再睜開時腦袋已換了方向,面上依然是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多謝您了程先生,那我們就去海邊碰碰運氣了。”
程先生的眼神左右橫掃,看看這
個又看看那個,最終只是“瞭然”地聳聳肩:“祝你們好運~”
真的很煩,現在正經事是找人,但是剛剛聽到了一個很令人混亂的訊息,然後姨甥倆就衣著清涼地並排走在了馬代的海灘上。
感覺不牽個手都對不起這個景。
卓夢徹底不知道手該往哪放了,背在背後太嬌,握在身前太弱,放在兩邊離倪航太近,於是一不小心做出了自己常做的姿勢。
叉腰。
但是腰都叉了,不配上點什麼話也很怪,於是繼續數落他:“低著個頭幹嘛呢,我說你兩句不能說?”
“能說。”
“能說你在這擺這個樣子?我帶你來這兒看沙子來了?”
這一聲接一聲的,倪航聽著到底也煩,索性坦白說了:“你穿這個,我不好意思看。”
是卓夢萬萬沒有想到的答案。
她吐了口氣扭頭看大海:“土包子。”
於是倪航趁機也扭頭看她。
是少年難以承受的美豔。
確實卓姨說過,她在馬代披著兩條浴巾走來走去都沒人會覺得奇怪,所以在茫茫多比基尼中穿比基尼這當然沒什麼。
問題確實出在倪航這裡,他徹頭徹尾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庸俗——那曼妙的隆起和隱秘的縫隙就在眼前,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移開視線。
但是幾秒後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把頭扭開了——不是他自制力有多強,恰恰相反,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個兒。
他會有反應。
低頭看著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倪航只慶幸沙灘褲足夠寬鬆,要是隻穿了泳褲那肯定要原形畢露。
站在沙灘上能看到上面一排釣魚佬,卓夢一路走一路看過去,看神情似乎都不是。
倪航便試著找點話說:“我們要找的人,他長什麼樣子?”
“就是典型的馬代老頭長相,深膚色,白頭髮,七十多歲有點乾巴,沒什麼記憶點。”卓夢說著掏出手機搜尋了一下,好在詞條上是能搜出照片的,“你看,就長這樣,小孩眼尖你多看著點。”
倪航煩不勝煩:“我不是小孩了。”
反而讓卓夢很想強調:“得,你不是小孩,我是小孩。”
太陽漸漸落下,雖然頭頂的天空還很藍,但遠處已經是醬紫色,太陽看起來不再如白日般刺眼,向外擴散著橘色的霞光。
沙灘上的人們用各種語言說著“漂亮”,也不乏拿出手機拍照的,可見這也不是馬代的常見風光。
卓夢說:“你運氣不錯,就留一晚就碰上了這麼美的晚霞。”
倪航心思卻不在晚霞上,只是看著她被照亮的側臉和髮絲,說著不清不楚的話:“是啊,要是能一直留在這裡就好了。”
“你喜歡以後還可以來啊。”卓夢聳聳肩,“這次確實委屈你了。沒去度假島玩,也沒住水屋,留的時間還短,下次可以玩得更好一點。”
倪航就知道她是那個毛病又犯了:“為什麼要說委屈我?我不本來就是來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