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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次要是能得前三名,進軍亞洲賽,你得給我錢去印尼比賽。”
張口就是要錢,程先生卻不怒反笑:“喲,你不挺橫的嗎?不連手機號都換了不要我的錢嗎?怎麼著,去印尼的盤纏都沒湊上啊?”
“去比賽的話肯定是夠了啊,但我把我朋友都拐去了,我不得帶人在那多玩幾天?”
“你早說嘛,老爸給錢!你這朋友真不錯,還陪你去印尼……哎,那你那新男朋友也去嗎?”
程姑娘理所當然道:“他當然去啊,就這次差點沒帶他,他還跟我著急呢。”
“行。還不錯。”程先生看樣子是完全不敢說不滿意的話,但到底還是忍不住綴了一句,“可為什麼是瞎的呢?”
程姑娘一點磕絆沒打:“因為我不會治啊。”
卓夢吭哧一聲笑出來。
這對父女的對話,對她來說根本就不該是日常生活中能產生的。如果她現在能插嘴的話,她可能會來一句“你倆擱這兒給我演電影呢”。
還“老爸給錢”,這臺詞在卓夢聽來甚至是有些噁心。
她嘴裡嚼著麵包,眼睛看著藍天白雲,耳畔父女倆的對話還是不斷地鑽進她的耳朵。
程先生問女兒待會比賽的思路,提醒她其他選手背後都是有師傅指導的,她一個人單槍匹馬未必成氣候。
女兒絲毫沒有要怕的意思,反而直
言“那我真牛啊,單槍匹馬都能殺進全國賽”。
但在程先生百般追問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調酒思路。
卓夢原以為這下這位大牛爸爸該要給點指點了,誰成想人家大拇指一豎:“厲害啊姑娘,你也是有天賦的,這風味搭配水平,絕對夠拿獎的!”
卓夢咬麵包的嘴都頓住了。
而程姑娘似乎早已對這樣的無腦吹免疫,非但不欣喜反倒嫌爸爸太囉嗦,這時程先生才嘗試著用一種讓人非常好接受的方式提出專業建議。
即便如此女兒還是一臉不悅:“不行,好不爽啊,這顯得我要是成功晉級了成了你的功勞一樣。”
“哎,哪能啊,主要還是你有天分。”程先生語氣裡滿是驕傲,“你可是thoas程的女兒,哪還需要別人教啊!”
真是致命暴擊——卓夢幻想著她爸用同樣的語氣對她說“你可是卓東的女兒”,只覺得渾身惡寒。
事實證明這世上真心疼愛女兒的父親還是存在的,但是很多人沒這麼幸運。當卓夢再次把視線從天空轉移到那個女孩身上,她看不見一絲一毫的討好,只有滿滿的天不怕地不怕。像這樣的姑娘,大概會永遠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會回擊一切不合理的道德綁架,會理直氣壯地遠走高飛,不被任何一根風箏線栓在地上。因為她知道不論自己什麼樣,她所珍視的人都會愛她。
其實卓夢也是個很有勇氣的人,但她的勇氣來源於另一個極端——她十分確切地知道不論自己什麼樣,都不會有人愛她。
卓夢想到了李染曾經用來“誇獎”她的那句話——你像個男人一樣。
她覺得特別好笑,會做生意就像男人?會賺錢就像男人?能在名利場上說幾句場面話就像男人?
不是的。在卓夢心裡,能得到毫無理由的愛的才是男人,被作為一個獨立個體尊重的才是男人,能夠做到即便失敗、即便一時無所成、即便普普通通,也理直氣壯地自信的才是男人。
這是一種多麼健康的精神狀態啊,這是卓夢畢生所願。如果卓夢也能得到這些,她絕不做這不忠不孝不義的陰暗人。
她愈發欣賞這位程姑娘來,如果按她的標準,這才是“像個男人一樣”。
不,應該說是,活得像個人一樣。
但對於大賽本身,卓夢興致缺缺。
下午的比賽中,更多酒商、酒廠經理、調酒師、各方生意夥伴陸續到場,卓夢坐在臺下,看起來就是其中平平無奇的一個。好在已經得到詹姆斯先生的口頭示好,讓她心裡踏實不少。
環顧四周,賀玖已經消失很久了,卓夢踩他那一下沒留力氣,包紮去了也有可能。這麼一看穿細高跟也不是完全沒好處。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
那個嘲諷酒商為蒼蠅的紅髮姑娘由於過於緊張發生了失誤,手抖把酒倒灑了。卓夢嗤笑一聲,又低頭繼續玩手機。
又過了幾個人,終於輪到程先生的女兒上場。>/>
調酒師大賽不僅要求調酒師做出一杯美觀、美味的雞尾酒,還要求操作規範、動作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