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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腳,這下好了,有個能放開手腳的你還攔著,我看你卓東就是一輩子的勞碌命!”
“我要她這麼放得開幹什麼?!”
“怎麼,她不是你生的?她不姓卓了?你要實在不想做這單生意,那你就別籤不就行了嗎?”
這話一出,卓東那邊也不喊了,老腰一叉,棍子扔到一邊去。
他還是想籤的。
卓太見他偃旗息鼓,仰頭便喊:“卓萬!躲在屋裡幹嘛呢!趕緊把你妹妹帶上去,再讓吳醫生給她看看傷!”
所以說卓夢的日子不算難過。
卓太本身就是小三上位,有意無意地總拿自己和上任卓太比較。但是人家鄭氏千金有錢有勢,這是她怎麼都比不來的,所以她更喜歡標榜自己“識大體”,藉以嘲諷原卓太毀掉商業聯姻給她讓位的行為。
她沒有苛待過卓夢卓想這倆私生孩子,但要說當親生的養,那也不可能。
比如在發現卓夢有點本事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以後可以成為親閨女卓萬的助力,要好好拉攏——嫡長女有鄭氏支援,太子爺是男兒身,卓萬除了愛什麼都沒有,而愛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那就得在家庭內部積極尋找同盟。
卓夢生來就是個僚機,她哪怕再優秀,卓家都輪不到她來挑大樑。甚至卓家上下心知肚明,有朝一日卓東死了,立的遺囑裡也不會把卓氏產業分她一塊兒,她頂天了就是在某個姐姐或弟弟的公司裡做個高管,然後唯董事長馬首是瞻。
所以在卓太的著意安排下,卓夢其實一直都是和二姐卓萬走得更近些,包括今天是她生日的事兒,大機率也是卓太提醒的。
寬敞的大平層裡,卓萬對著資料夾裡倪斌的照片嘖嘖感嘆:“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做賊’不至於,不就是廠子轉不起來,借的錢還不上了嗎。”卓夢把便當盒往水池裡一推,起身洗手,“這種最多也就判個三年,表現好點還能減刑,很快就出來了。”
“出來又能怎麼樣呢?我早聽說了,為了補這個虧空,他別墅豪車全賣了,存款也都砸進去了,就這還剩這麼大個窟窿呢,他這輩子都得用來還債了。”卓萬說著又翻過一頁,“得虧他老婆死得早,不然這會兒肯定比死還難受——聽說吸收人數在150人以上?天啊,被這麼多人催債,我想都不敢想。”
卓夢拿水流衝著手心,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再往後翻是倪家小少爺的資料了。倪萬顯然對這小屁孩不感興趣,只是有些驚訝:“這孩子大學在虹大讀的啊?獨生子怎麼沒給出國呢?21年入學……是因為疫情嗎?那會兒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了吧?”
“是從21年起酒廠就快垮了,硬頂了兩年。”卓夢掐掐眉心,“當時我聽他說話就一個頭三個大,他可能以為我不懂這些,還把廠子誇得天花亂墜的……”
“啥?你還跟他聊過?”卓萬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哦我想起來了,你跟他相過親是吧?”
是的,卓夢的不受待見向來不表現在教育、房子、車子這些硬體上,畢竟她要是埋了巴汰的,丟的也是她爸的臉。
但是到找物件時,就知道這當爹的有多作賤人——有錢倒是都有錢,但是大她十來歲的、禿頭齙牙的、氣質猥瑣的、滿嘴爹味的,她都去見過。
她從一開始的怒火中燒,到後面漸漸麻了。
因為她發現爸也不是故意膈應她,他是打心底裡覺得卓夢只配得上這樣的。
但是當爸讓她去見個帶娃老鰥夫的時候,她還是破防了:“爸,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我也沒那麼次……”
“去見見——”爸跟她說話一向這樣,低沉著嗓音一副不耐煩的語氣,“我們卓氏就永遠只做酒商嗎?沒有自己的品牌,就永遠受制於人!現在人家既然有心示好,那就去看看他是真貨還是假貨,到底有本事還是沒本事。你以為什麼叫好,什麼叫次?能帶來收益的才是好,無利可圖的就是次!你以為你現在的生活是怎麼來的?既然是我的女兒,就永遠得用商業思維做事!”
其實這話本身卓夢還是比較認同的,要不是姐姐們嫁的都是年輕帥氣的富二代,她還就真信了。
但她倒也不至於自取其辱地把這話說出來,因為爸多半會回她一句“你覺得你跟你姐姐們一樣嗎”。
“知道了爸,我去跟他聊聊。”卓夢應完,不情不願地去了。
而在看到倪斌的那一刻,卓夢心裡只剩一個想法——哥們,你要是能再年輕個20歲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