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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勞累奔波了十幾分鐘, 池硯周才得空閒下來。
早上沒吃上一口飯,這會兒餓得有些胃疼,池硯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回頭?才發現溫繪在搶救室門口站著?,還?沒離開。
「麻煩溫老師走一趟。」池硯周走近, 稍微弓下身子向溫繪表達歉意?, 「辛苦了。」
「不辛苦。」
溫繪腦子裡想著?謝祁的事,她猶豫幾分鐘,最後還?是覺得這事跟自己脫不了幹係, 於是抬頭?問池硯周:「謝祁的手……」
後面的話溫繪沒說?出口,但池硯周已經?明白她想問些什?麼了。
他也無意?向溫繪隱瞞此事, 斟酌片刻,組織好語言後答道:
「祁哥從軍校畢業後, 申請去了西部邊境,去年執行任務解救人質時受的傷。據說?本?來任務已經?接近尾聲, 快要圓滿結束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人, 拿著?砍刀傷了祁哥的手,」池硯周頓了頓, 略一思索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手當場就被砍斷了。」
儘管溫繪已經?知道了結局, 可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心還?是一驚。
她抿了抿唇,心情十分複雜。
所以那個謠言並不全是捏造的,謝祁是真的提前退役了,也是真的因傷……
回想起這些事情,池硯周莫名覺得有些煩悶。
自從謝祁的媽媽離世後,謝祁身邊就沒幾個人。當時做手術需要人簽字,於是電話第一時間打?到了他這邊。
而池硯周在京都正計劃開民宿的事情,根本?趕不過?去,最後是謝祁的直屬上司簽的字。
池硯週上飛機時,謝祁手術指徵沒達到還?沒送進手術室。
出於擔心他打?了個影片過?去,手機裡的謝祁臉色慘白,右手鮮血淋漓,這一眼,讓池硯周連著?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他夢見謝祁術後感染最終截肢、夢見謝祁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覺得人生無望從醫院樓上一躍而下。
夢裡的他聲嘶力竭,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挽留不住謝祁。
池硯周越想越煩躁,他下意?識摸口袋想拿一根煙出來抽,低頭?一看發現外套沒帶,只能悒悒不樂地收回手。
急診人多,聲音雜亂。
溫繪和池硯周就這樣站在搶救室門口,誰也沒開口說?話。
直到池硯周想起來溫繪是今天?的票離開明疏,他猛地一拍腦門,站直了身子。
「對了,你是幾點的高鐵票?現在還?來得及嗎?我送你過?去吧。」
被池硯周這一提醒,溫繪才反應過?來自己原本?是打?算回家的。她抬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十二點多了,於是搖頭?道:
「來不及了。」
「應該可以改簽。」池硯周說?,「我先送你回民宿,然後我們再去高鐵站,正好我也要……」
「不了。」
沒給池硯周往下說?的機會,溫繪打?斷了他,「等謝祁出來再說?吧。」
池硯周面露疑惑地看著?溫繪,沒明白她為什?麼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溫繪感受到了池硯周的困惑,她低下腦袋,嗓音有些悶,「昨天?晚上下船的時候我差點掉河裡,謝祁扶了我一把。」
聞言,池硯周表情一頓,肩頭?鬆懈下來。
「用?的右手。」
「……」
池硯周安靜下來,好半天?,他突然冷笑了一聲。
心頭?那股無名火蹭蹭蹭地往上冒,對謝祁這般不愛惜身體的行為感到憤怒。
他明明,謝祁明明知道自己的手是什?麼情況,居然還?選擇伸手去扶?!!!
池硯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企圖緩解一下心底的怒氣,但顯然沒用?,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聲——
操,媽的傻逼。
要是現在謝祁醒著?,池硯周或許直接罵他一頓還?能解氣,偏偏他這個當事人又昏迷進了搶救室,留他在外頭?生悶氣。
池硯周偏頭?,看見溫繪低著?頭?明顯為此感到愧疚。
他深知謝祁的事根本?不能怪毫不知情的溫繪,但心裡有氣,也不想管溫繪到底留不留下來這種問題了。
約莫兩?個小時左右。
搶救室有醫生走了出來,是個中年男人,他先環視一圈,接著?開口喊道:「誰是謝祁的家屬?謝祁的家屬在嗎?」
「在。」池硯周連忙舉手,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