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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薇眼神一頓,她盯著話後面的那個顏表情看了好半天,思緒莫名飄回了昨天晚上謝祁給她送衣服時做的那個「不客氣」的手語。
溫繪還在和她的媽媽交流著。
鍾薇看見媽媽想打字回復,可眼前的溫繪只是笑著搖搖頭,她笑容明媚,手機上寫著——
【大家賺錢都不容易,按原價付就好。】
鍾薇突然覺得,這個漂亮姐姐如果沒有男友,和謝祁哥哥挺般配的。
付過錢,溫繪離開飯店回民宿打算休息會。
先睡個午覺,下午晚些出門,晚上再坐船夜遊昭溪河,明天就能圓滿回家了。
說起來她票還沒定,這麼想著溫繪就從兜裡拿出了手機,她看了一圈發現沒合適時間點的機票了,只能轉去看高鐵票。
買好回程的票,溫繪在微信上回復完家裡父母的資訊,剛好走到民宿門口。
前臺站了一堆人,男男女女加起來有五六個,看著像剛畢業的大學生出來旅遊。
池硯周正在幫忙辦理入住,他動作不太熟練,耳邊甚至還掛著一個電話不知道在向誰求助,半點老闆樣都沒有。
溫繪從他們身邊路過時,還聽到一堆年輕人中有個女生在小聲質疑池硯周。
質疑他到底是不是這家民宿的老闆。
溫繪覺得有些好笑,想來這位大少爺估計是不會親自幹這些事情的,也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這些工作都落到了池硯周頭上。
沒幹擾池硯周,溫繪輕手輕腳地上樓休息去了。
等溫繪午休完出門時,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溫繪邊掛著電話聽著媽媽的說話聲,邊往外頭走。電話裡,楊黎娟問及晚上的安排,溫繪都耐著性子一一認真回答了。
溫繪的注意力全被電話吸引,完全沒注意到一起下樓的謝祁。
當謝祁聽到溫繪晚上打算去夜遊昭溪河,然後明天上午的高鐵回家時,他的腳步不由得一頓。
溫繪沒看到他,還在繼續下樓梯。
很快,她消瘦單薄的身影就消失在樓梯口,謝祁站在拐角,好半天才邁開腿跟著走下樓。
池硯周沒上樓,幫那些年輕人辦理好入住後便一直坐在前臺。
他看見溫繪下樓,她手裡握著電話沒出聲,兩人只是點頭禮貌一笑算作打招呼。
接著,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樣子,謝祁下樓了。
池硯周抬起腦袋,隔著前臺看向謝祁,只見謝祁臉上沒什麼表情,神色淡淡,轉身走進了廚房。謝祁進廚房拿了罐可樂,馬上又走出來上樓回房間了。
明天溫繪就要走了,這哥還能沉住氣呢?
池硯周眉頭一秒,忍不住咂舌,他祁哥上輩子可能是個忍者。
要他說,就算溫繪有男朋友,不撬牆角總能表白吧?
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犯法吧?反正以後也見不著了,憋都憋了七八年了,不給自己留個遺憾也是件好事啊!
池硯周表情一愣,他猛地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謝祁以前好像寫過情書打算向溫繪表白來著。
沒記錯的話,謝祁一共寫過兩次。
只是兩次都沒能送出去,因為謝祁的媽媽。
而高中整整三年,謝祁一直沒向溫繪表白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池硯周至今都記得,高二那年的冬天,謝祁媽媽懷疑謝祁談戀愛時,跑來學校當著全班師生的面,聲嘶力竭地指責她懷疑的那個女生。
嘴裡沒蹦出幾句好話,一直在不斷強調女生這種做法很不要臉、不負責,是在毀謝祁的前程。
女生臉皮薄,加上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覺得很委屈直接被氣哭了。
謝祁的媽媽從老師嘴裡瞭解到真相後,向女生道歉、向老師和班上其他同學道歉,唯獨對謝祁什麼表示也沒有,還把謝祁那封寫了個開頭的情書撕毀,丟進了垃圾桶裡。
那天,好脾氣的謝祁總算被他媽給逼瘋了。
母子倆站在走廊外對峙著,已經入冬,呼嘯的冷風也沒能把謝祁媽媽那番扎心窩的話給掩蓋過去。
池硯周記得謝祁媽媽當時說——
「你什麼都沒有拿什麼談愛?你沒錢沒地位,只是個窮學生,你的愛就什麼都不是,只是垃圾明白嗎!」
那是池硯周頭一次在謝祁眼中,看到其他的情緒。
當時謝祁看向他媽媽的眼神,哪怕是警局誤會扇巴掌那次都未曾有過,好像是真正的心死、萬念俱灰。
自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