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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深身姿高挑,耷拉著眼皮,半靠在甲板上,有些慵懶的掀起眼,眉梢微挑,「吻我?」
尾音上挑,帶著疑惑還有一絲隨意。
白焰愣在原地,心臟猛地一抖,神情愕然,呆呆地動了動嘴,沒發出聲音。
嗯?
吻,吻什麼?
他腦子瓦特了伐?
這話他怎麼能怎麼坦然的說出來?
吻?!
腦子一熱,那啥啥畫面冒了出來,她猛地回神打住。
白焰不確定自己臉有沒有紅,反正覺得自己腦子挺燙的,她連咳了幾聲,「你,你聽錯了,我說有問題想問你。」
程深「哦」了一聲,一臉的淡定自然,好像對剛才自己說的話完全不覺得尷尬。白焰可沒這淡定的神態,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嚥了咽口水開口問他,「你剛才還沒告訴我那個人為什麼開槍抓人質呢。」
剛才她自己都忘記問安保隊長了。
程深見她這麼執著,歪了下腦袋,「小孩兒,知道這麼多幹什麼?」
白焰反駁:「那我好歹也被抓著當成人質了,也要知道的權利嘛。」
程深聞言,垂下眼看她,嘴角掛起一抹嘲笑,「覺得被抓當人質,還挺自豪?」
白焰被他說得一噎,「我……」
這嘲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白焰還真無力反駁。
「他是退役軍人。」程深側頭忽而道了這句。
「啊,什麼?」白焰沒懂他這意思。
程深掃了她一眼,「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
白焰瞬時懂了他是在解釋,連忙點頭,「你說。」
程深繼續開口,「退役後犯了一些事,被開除了軍籍,現在無業遊民。」
白焰聞言一愣,「那他也不算軍人了啊。」
程深點點頭,「是不算,但他本人依舊自稱退役軍人。」
話說完,白焰頓時猜到了什麼,連忙接話,「所以他一直對軍人這身份執著,然後登船後發現了你和趙言銳的身份,然後就這樣發生了昨晚的事?」
可這為什麼啊?
這也太偏激了吧?
程深搖搖頭,「猜對一半。」
白焰眨眼:「嗯?」
程深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海面,淡淡道:「不僅對這軍人執著,還有不服。」
對開除軍籍,剝奪軍銜這處罰決定不服。
軍人身份讓人驕傲自豪,卻是一個責任,擔負國家保衛的責任,但同時也是也要對自己負責,無論是任何級別的軍官犯罪,依法可開除軍籍,剝奪其軍銜。
開除,剝奪軍銜是對於一個軍人最不能接受的處罰。
當他在看到程深和趙言銳時,內心恨意和不服氣升起,所以才會冒出昨晚那出。
軍人對國家負責,身份在於國家,人質與軍人之間的交換,這是軍人毫不猶豫的決定。
所以他想拿下程深和趙言銳的其中一人,以此要挾和宣威,他敢相信沒有人會對他做出什麼事。
因為國家不會放棄任何一位軍人。
但可惜,什麼都沒做到,最後還落下一身的刑罰。
白焰回房間的時候,想起剛才程深和她說的話,還有些恍惚。
坐在沙發內發了會兒呆,回神後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她摸了摸肚子也沒什麼胃口,想起下午就要上岸了,扭頭看了眼身後雜亂的房間。
嗯……突然不想下船了。
想是這麼想的,但她還是認命起身爬去整理了行李。
撿起地上的充電器,手機隨手放在床上,彎腰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折起放在一旁,腦子有些放空。
先是想到程深剛才和她說的事,然後意識飄遠,關於小說的劇情忽而冒了出來,她急忙拿起手機,開啟筆記打字記下情節靈感,手指在螢幕上移動,發出敲擊聲。
忽而螢幕上方彈出了一條資訊,白焰沒在意,依舊打字。
手指停住,白焰看了眼筆記內的大概,滿意的放下手機。
手剛觸到床面,又想起剛才彈出的資訊,重新拿起掃掃了一眼,居然是陸樊辰給她發的資訊。
【下午什麼時候到日本?】
白焰疑惑地點開資訊,懶懶地打字,【你幹嘛問我這個?】
【怕你走丟,我讓酒店的人來接你。】
白焰看著內容,走到床頭,在櫃前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