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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眼皮子微搭，壓了壓情緒，淡淡說：「嗯，他也在部隊。」
白焰聽著他的語氣，有些冷淡，腦子裡奇怪他的態度。
嗯？趙言銳惹他生氣了？
不能提嗎？
思緒轉了幾圈，她卡了幾秒，突然想到什麼，感覺自己好想懂了什麼。
白焰雙眸看著他，無聲。
程深感到她的視線，掀起眼皮子看去，「嗯？有事？」
白焰回神連忙搖頭，「沒事沒事。」
她低頭吃飯，嘴角無聲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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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兩人吃完飯，程深載白焰回家，白焰坐在位置上，拿著手機發資訊給白母說一聲自己回公寓了，明天再回去。白母居然沒有拒絕她，【回家小心點，別亂跑。】
【好，我知道了。】
白焰發回復完，白母不知道幹嘛突然又回問了她一句。
【你下午和哪個朋友出去玩呢？】
白焰眨了眨眼，【就朋友啊，您不認識的。】
白母：【是男是女啊？】
白焰轉頭看了眼駕駛座上的程深，低頭打字，【女的。】
白母見此，又囑咐了一句，【你們兩個女生這麼晚了，在外頭不要亂玩，快點回家。】
白焰隨便應了幾句，心中默默給程深的性別道了個歉，然後突然想起關鍵問題，側頭問他，「現在八點多了，你們是不是有規定門禁的啊？」
「我不回部隊，住外面。」程深看著路況解釋。
白焰放心的哦了一聲，沒這麼多想的拿著手機玩了一會兒，視線有些沉。
可能是早上被蟬吵醒，現在吃飽喝足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身旁人是程深的原因，她莫名有些犯困。
她半靠在背椅上，眼皮垂墜，有些昏昏欲睡。
「白焰。」
一聲低低的聲線傳來，程深偏頭看了她一眼，輕喚道。
白焰眼眸微抬，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唔？」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我有點困。」
程深調高溫度，應了一聲，「睡吧，到了叫你。」
身子稍稍有放鬆，白焰「唔」了一聲，隨心閉上了眼。
車內安靜，吉普車平緩駛過街道馬路，路邊燈光微黃，撒在黑色車身上，添了幾分柔意。
程深輕緩停車，怕溫度低隨手關掉了空調，衣兜內的手機忽而響起。
震動剛起，他按了靜音鍵，側頭看向旁邊的人，沒有動靜。
程深掃了眼螢幕，單扣車門下車，隨手接起，那頭公鴨嗓的主人先開口說話。
「喂，程深，你在哪兒呢？」
「外面。」
趙言銳皺眉，「我當然知道你在外面，你不回部隊了？」
「嗯。」程深隔著車窗，看著裡頭的人，懶洋洋開口，「有事？」
「也沒什麼事，就奇怪怎麼下午都沒見到你。」趙言銳說完，意識一閃，他眯眼拖著音，「你……該不會去找小仙女了吧？」
程深微微垂眸，「不行？」
趙言銳「嘖」了一聲，「程深，別逼著人家，小姑娘不喜歡你！」
程深單挑下眉，「不喜歡？」
「誒，程深，你看看你就不懂人家小姑娘的心思了吧，小姑娘可怕你了好不好。」
「你倒還挺懂。」程深覺得有些好笑。
趙言銳自豪地笑了聲，「別的不說，這個我可真的能看出來，你要相信我。」
程深信他才會有鬼，但懶得和他胡扯，隨口答應，「行，信你。」
趙言銳對這態度滿意了，點點頭反問：「不過你真的喜歡人家白焰？」
程深聞言，抬眸看向車輛內，裡頭一片安靜，副駕駛座上的人正斜靠著腦袋，睡的深沉。
微黃的光線透過窗戶，與車內的昏暗相融，白焰睡得很熟。
眼瞼緊閉著，長而濃密的睫毛，折著光在她眼底打下了一點點陰影。
精緻的妝容有些隱匿在昏暗之下，她白皙的面板有些引人，纖細的脖頸線條彎曲，下至她露出的鎖骨，如耀眼的白瓷。
脆弱又惹人憐愛。
程深覺得自己的人生中不會出現這種過於脆弱易碎的人和事。
他沒心思理會也沒耐心照顧。
從在體育場見到白焰那次，他給她的定義就是這樣，不會見到第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