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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雁生怕薛況惹了不該惹的人會吃虧,卻還沒來得及阻止,薛況卻腳底一滑,雙腿劈開,只聽骨骼發出一聲脆響,他叉開雙腿,呈一字分開,重重的坐在地上。
“啊——”整個蘭桂坊發出一聲聲殺豬似的慘叫。
薛雁無奈閉上雙眼。
黑衣隨從卻拱手笑道:“抱歉,方才地上灑了酒水,在下不慎腳滑,又不小心踢到了這位兄臺,實在抱歉。”
“不小心?老子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薛雁趕緊去扶薛況起身,見薛況走路一瘸一拐的,疼得面目扭曲,雙腿忍不住地抖動,心想不能再讓他惹是生非了,便要拉著薛況離開,“三哥哥傷到了腿,我還是趕緊扶三哥哥去醫館治傷要緊。”
薛況忍痛搖頭,“不必,只是有些腿軟罷了,這小子好生陰毒,我定饒不了他。”長這麼大,薛況還從未在他人手上吃過這麼大的虧,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眼看著他們二人就要打起來。
“辛榮,不得對薛三公子無禮!”
終於那隨從主人發話了。
“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三哥哥可消停些吧。”薛雁也趁機將薛況拉到一旁,低聲道:“三哥哥可知那人的身份?”薛雁暗指那名叫辛榮的隨從的主人。
薛況無知地搖頭,“二妹妹難道認識那人?”
“三哥哥再仔細看那人的衣著打扮。”
薛況懵懂地看著薛雁,薛雁見他一臉茫然,只得將自己方才的觀察告知薛況,“那身黑色衣袍是蘇州的雲錦,袖口繡五爪龍紋暗紋是上好的銀絲,腰束玉帶是上好的和田暖玉,三哥哥明白了嗎?”
薛況方才摔了一跤,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難道他是……”薛況覺得腿不停地在抖,還有點軟。
“薛家小姐,方才都是誤會,並非是在下有意跟著,而是薛小姐好像忘了什麼。”霍鈺走到跟前,方才薛雁和薛況小聲議論的話他都聽見了,心想這薛家長女果然不簡單,對他袖口的暗紋都觀察得如此仔細,想必也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薛雁心中詫異,這素未蒙面的男子竟然認識她,而聽著那聲音覺得耳熟,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對見過的人,聽到的聲音都能準確記住,也因此在生意場上,但凡往來的與她做生意的,她都能準確記住對方的姓名和容貌特徵。並能透過穿著和細微的習慣,分辨出那人的身份。
霍鈺一開口,她便能聽出他是方才在大雅琴行雅間中的那位未露面的男子。
“原來是你,謝謝你以三百兩的價格將這把琴賣給我,但商品一經售出,概不退還,閣下是大雅琴行的老闆,做生意最基本的準則,閣下應該知曉吧。”說完薛雁側身擋住福寶手裡抱著的琴。
霍鈺被她那緊張的小動作逗笑了,心想這薛家長女不但聰慧,還觀察細緻入微,竟然猜到他是大雅琴行的老闆。
“那是自然。不過在下並非為了這張琴,而是想問姑娘,可曾掉過此物?”
薛雁見到他掌心的那顆圓潤的南珠,臉色瞬間變了,但快速反應過來,趕緊否認:“這顆南珠不是我的,我也並未遺失任何物品,老闆不妨再去問問別人。”
一瞬間,薛雁感覺到一股殺氣騰騰的氣息圍繞在自己四周。而當薛雁抬首看向霍鈺之時,他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薛雁有些懷疑方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薛家大小姐怎知這是顆南珠?”
畢竟南珠多為南海上貢的貢品,一般人根本沒有機會見到,薛雁心中暗暗後悔,她方才怎就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了呢?”
這顆南珠和方才錢掌櫃贈給她的南珠首飾上的珠子一般大小,這麼大個的南珠本就十分稀罕,不是尋常人能見到的。
薛雁第一反應是這顆珠子是從那套首飾上掉下來的,但那南珠頭面價值不菲且來歷不明,需交給祖母定奪,她自然知曉寶物不可暴露於人前,恐會惹來事端的道理。而大雅琴行的老闆帶著這顆珠子找上門來,她幾乎可以斷定這大雅琴行的老闆是衝著她手裡的南珠首飾而來。
她尚且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但能看得出此人深不可測,萬不可招惹,更不能透露那南珠首飾就在她的手上,以免惹禍上身。
當然,還因她是個商人,只有她將別人的錢想辦法弄到自己的口袋裡,斷沒有將到手的錢再吐出來。
但薛雁絲毫不見慌亂,想到自己此刻扮作薛凝,薛凝是相府嫡長女,那自然是見過世面的,更可況她曾多次出入宮中宴會,這樣的南珠薛凝應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