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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愛衫笑笑。她自己點了一杯陽光血橙汁,一大份奶油意麵。她把選單推給任以昌。任以昌點了單,金愛衫已經開吃了。她吃了一口,發現這家隨便選的店味道居然還不錯,於是認真埋頭苦吃。任以昌幾次想開啟話題,又咽了下去。
他最後終於問:「金愛衫小姐?聽夏姐說,你最近是回香港休假,之後常居泰國嗎?」
金愛衫抬頭,盯著他看了眼,說:「啊是啊。」
任以昌說:「哦,我也有去泰國發展的念頭,你知道,香港做我們這行競爭也很大。」
金愛衫說:「哦,那我也可能回香港的。」
她又低頭顧自己吃東西。任以昌又問:「你是一直單身是嗎?」
「不是。」 金愛衫說:「我是喪偶。」
任以昌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巴。他那份牛排端上來了,他和服務生說了聲多謝,低頭切起牛排,過了半晌,忽然說了一句:「節哀。」
金愛衫剛喝進嘴裡的橙汁差點噴出來。她格格笑起來,笑的前後桌人都轉頭看她。任以昌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開始聊點日常的東西,什麼都聊,任以昌因為是個律師,口才非常好,但不浮,談天很平實。金愛衫聽著,又續了一杯橙汁。
他們聊了半晌,金愛衫攏了攏頭髮,偏頭的時候,突然看到落地窗外面,喝得醉醺醺的葉維廉貼在窗邊看著她。金愛衫嚇了一跳。
五分鐘後,任以昌開車載他們三個回家。
金愛衫問王義禮:「阿義,你跟他兩個人喝成這樣,這個點在街頭做遊民啊。」
葉維廉罵道:「關你什麼事。」
金愛衫火上來,也罵他:「關心你懂不懂,痴線,真想把你扔下車。」
「你扔扔看!」 葉維廉拽住王義禮的手,尖叫道:「王義禮,她欺負我,你看到沒有!她要行兇!」
金愛衫叫道:「我就要把你扔下去!誰都別幫他!」
王義禮差點想把耳朵捂起來,任以昌因為在開車,真的無計可施,只好摁開了車載音響,結果,整個世界更吵了。
到了公寓樓下,王義禮把葉維廉拽下車,塞進公寓大廳,和任以昌說了聲多謝。
金愛衫叫了聲:「照顧他啦。」
王義禮拉著葉維廉進電梯間,葉維廉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跟只樹懶一樣。王義禮貼著廊橋壁,抱著他的腰。
葉維廉問他:「aunt金是不是在拍拖了。」
王義禮沉默了一會,說:「那就最好了,應該恭喜她。」
第34章
第二天王義禮醒過來,發現葉維廉已經不在床上。葉維廉給他留了言,他要回去陪葉世齊飲早茶,解釋餐廳的事。
王義禮起床沖了個澡。他換好衣服。站在浴室。自從葉維廉住進來,浴室裡堆滿了瓶瓶罐罐,洗手檯面上放的疊起來,王義禮要拿一下電動牙刷,隨便碰一下,那堆東西就多米諾骨牌一樣倒到地上去。他嘆口氣,一樣一樣撿起來。但是有一瓶玻璃罐裝的,磕到地面之後裂開了。
王義禮拍了照發給葉維廉看。葉維廉回了他一句:賠我。
那天清早天氣其實就有點陰沉,葉維廉給葉世齊端了一杯剛泡出的清茶。他們屋後邊的花園,遮陽棚架下面放了餐桌。葉世齊吃傳統的早茶餐品。
他們閒散地談著天,天有點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葉維莉忽然從屋裡衝出來,家傭還沒來得及問她早安,葉維莉已經氣洶洶衝到葉維廉面前甩了他一記耳光。葉世齊手裡的茶晃了幾晃。葉維廉站起身,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推了葉維莉一下,叫道:「你發什麼神經!我都還沒找你算帳!」
葉維莉的眼淚下來的比那天的雨還要快,她指著葉維廉問:「怎麼樣?現在你是不是很高興?如果金茂出什麼問題,反正你們都不會好過!」
葉世齊終於有點生氣,他罵道:「你在說什麼!」
葉維莉叫道:「你問你個仔!他到底多想弄死我!」
雨澆下來,葉維莉站在遮陽棚外面,棕褐色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她氣得一直發抖,眼淚不能控制地淌下來。她那件昂貴的高定連衣裙淋了雨變成灰撲撲的顏色,葉維廉想,她現在就比較像遮遮講的那個「仙杜瑞拉」了。
港島碼頭,金茂那些來自天南海北的貨品被「夏娃號」拉到碼頭,如果不出意外,那些貨品會被酒店運貨車一車一車拉回倉庫。幾天後,根據訂單,它們會被分發給金茂最上層的一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