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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維廉說:「一起吃晚餐的時候,牛排汁濺到手臂上了,我的潔癖又發作,就想先洗澡再說。我沒撒謊,王sir。」
王義禮沉默了一下,說:「不用解釋那麼多。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
他掛了電話,拿鑰匙開了房門。
一週後,王義禮放工,警署門口停了輛灰色的跑車。阿超趴在窗臺看了會,說:「報告,王sir ,葉維廉換車了。」
王義禮下樓,葉維廉拍拍新車,說:「替葉世齊打工掙的第一輛車,好不好看?」
王義禮問:「你要開車回家?從這裡出去轉個彎就到了,都不夠你轟一腳油門。」
「所以,我今天特意想帶你出去吃飯。」 葉維廉拉開副駕駛門,說:「上車啊。」
葉維廉把車開過鬧市街,出了大區往郊外去。王義禮問說:「要去哪?」
葉維廉說:「我帶你去和我老母曾姝吃飯。」
王義禮曾經見過一次曾姝得照片,朋友把曾姝的病例記錄發給他看,開啟就看到一張精緻又冷淡的臉。葉維廉的眉眼像用曾姝做模子描摹下來,又加工得更顯稜角的樣子。
曾姝坐在聖熱若尼療養院的高階看護病房裡,雖然每天幾乎只坐在房間裡,但她依舊穿了連衣裙,畫了淡妝,頭髮攏起來紮成一束。
葉維廉介紹說:「這是我和你提起過的王義禮,王sir。」
曾姝笑笑,眼尾皺起的紋路像美人魚的尾。
他們飯吃到一半,護士來找了一趟葉維廉。王義禮喝了口熱湯,抬頭看到落地窗外面已經暗下來,花園籠在淡淡的黃昏裡。
曾姝笑說:「我都坐在這裡看外面,對一年四季的變化都變得好敏銳,什麼草葉忽然開始冒頭,我就知道,香港的春天就快要到。」
她問王義禮:「你喜歡哪個季節?」
王義禮說:「都差不多。」
曾姝繼續說:「阿廉冬天來探望我比較多,夏天來得較少。有時候一整個月都見不到人。他十五歲出國念書,回國後才常來我這裡。其實我們都不算有什麼很深的母子感情,我想他有時候,只是沒地方去。」
落地窗外邊鮮少走過人,王義禮猜想這一個高階療養院或許住的人本就不多。曾姝說:「很無聊吧,如果一整天只可以坐在這個房間裡,只能這樣看到外面的世界。我有時候真的不想再堅持。這幾年常會想,如果我不在了,阿廉偶爾想有個地方去,要去哪裡?於是就堅持一下。這可能是我能給他的唯一的愛了。現在,如果有王sir在了,我是不是不需要再堅持了。」
王義禮轉回頭看她,曾姝朝他笑笑,看起來就像在說天氣一樣。
王義禮說:「你不要誤會,我和葉維廉也只是朋友。我想我們不太合適。」
葉維廉推門進屋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
回去的路上,葉維廉一語不發地開車。王義禮也就不說話。車子開過過海隧道,葉維廉把車停在了一個公園停車場附近。
王義禮問了聲:「怎麼啊?」
葉維廉鬆開了安全帶,俯身過來親他。王義禮躲了一下,葉維廉又追過來,他在碰到王義禮嘴唇的時候,又停了下來,看著王義禮的臉。
葉維廉最後靠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笑了聲說:「那我們就當朋友。」
第25章
葉維廉許多天都沒上來找王義禮吃晚餐了。王義禮又恢復了陋習,不是吃速食便當,就是在警署食堂吃快餐盒飯。他暑期帶隊連續出了一段時間的外勤,曬黑了一個度。
那天佳文中暑暈倒,其他警員扶她上警車休息,一隊人在一間便利店門口停了一會兒。阿超蹲著吃冰淇淋,看到街對面的人,他拍了拍王義禮。王義禮抬頭,看到梁誠帶手下小弟進了附近的鋪頭。
王義禮和阿超使了個眼色,阿超帶幾個警員過了街。果然,片刻後鋪頭裡發生打鬥,阿超幾個衝進去抓了個正著。
問訊室裡,王義禮給梁誠拿了杯凍奶茶。梁誠擦了下破皮的嘴角,笑說:「多謝。」
王義禮問:「姓名,年齡,工作。」
梁誠翹著腿看他,王義禮繼續問下去:「聚眾鬥毆原因。」
梁誠突然說:「哎,前兩天在酒吧街看到你那個小男友了。」
「哪個小男友?」 王義禮手裡的筆點了點紙頭,皺了下眉。
梁誠說:「就那個報章上報導的那個啊,葉世齊的仔。」
「他不是我男友。」 王義禮說。